“看看你们这群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李雄出了老洋房又刚刚的优雅放了下来,开始调侃起自己的儿女,“不是在上海有个房子吗?
我可是在上海长大的,没有房子我住哪里?
你们爷爷退休后一段时间,没去C市和我住,他也没大街上去呀!
这么多年,咱们家经常下馆子,每隔一段时间咱们就大鱼大肉地吃喝,别的不说,阿俏买自行车的钱,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和你妈的工资存个两个月就能存下来,要是没点家底,我敢这么花钱?
真当我是花钱没算计啦!我那么花钱,是因为我有钱,现在知道了吧!”
嗯嗯嗯!李澜、李俏、李翔、林溪都忙不迭地点头。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钱,可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地也不是你说这话的地方啊!”毛秀秀提醒到,“走!来都来了,就到你最喜欢的凯司令西饼,
我们去坐下来慢慢说,正好总店在南京路那边,聊完了再去逛逛街,林溪上初中了,给她买点衣服,今天我们掏钱全家都买新衣服。”
李雄看着妻子有些疑惑:“你怎么突然想开了,以前你不是最节省的吗?而且我们刚刚吃过午饭也吃不下什么呀?”
“以前那么节省是怕被人追问钱的来历,现在在外地,而且儿女们说开了,
我也不怕了,今天怎么着我也奢侈一把。”毛秀秀坚定地说道,“我们先把李翔地东西送到他学校去,再去南京路,
这一来一回正好消化消化,到了凯司令西饼绝对吃得下,而且就算你现在让他们去逛街买东西,估计他们也没有这个心思。”
“行吧!那我们出发。”李雄招手又打了两辆出租车往李翔的学校去了。到了学校,李翔赶紧把行李放到宿舍就往外冲,他已经等不及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不多久几个人就坐到了西饼店的餐位上,每个人都点了一杯冷饮,糕点暂时没上。
然后全都看着李雄,等他开口,包括毛秀秀,毕竟她也是知道这套房子的存在,具体情况他没有原原本本地说过。
李雄看着自己的家人,思绪不禁飘回了那个动荡的年代,用他低沉地嗓音,向他孩子们诉说他所知道的情况,毕竟再往上的事情他也只是听说来的。
“这事情要从你们太爷爷那辈说起,我和你们说过,咱们家一直都是铁路上的人,可是你们也知道铁路在咱们国家从有到现在拢共也才100多年,
你们太爷爷说是铁路上的,其实就是最开始被征召的修铁路的劳工,那个时候没有办法,家里苦啊!
不出去就得饿死,你们太爷爷心一横就离开了咱们老家跟着村里人出来修铁路了。
幸亏他身体好,后来和他一起出来的人很多就没有活过40岁。”李雄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你们太爷爷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心也软,
修铁路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大哥,看见他带个孩子没地方住,就收留了他,一开两人相处的还不错,那人还挺照顾他的,
可是有一天下了工回来发现那人把自己孩子,留在你太爷爷房子里,自己跑了。
你太爷爷当时也还个十七八的半大小子,看着只有二三岁的孩子,把他扔出去又不忍心,留下来又怕养不活,他这一纠结就是一年多,
后来他看孩子跟着他也吃得饱,再加上他修完铁路以后,因为认识几个字被留在了火车站举行干活,
就歇了把孩子送人的心思。那年月吃饭是大问题,他那个时候工作稳定,就想娶个媳妇,可是他身边跟着个拖油瓶,
也没啥好人肯跟他,也就不想这娶妻的事情了。”
“啊!咱爷爷也是太爷爷领养的?”李澜惊讶道。
“说什么呢!我才刚刚讲了个,剩下你们是打算自己编吗?”李雄没好气地开口,“不许打断我,我还要往下说呢!诶!对了,刚刚说到哪里了?”
李翔小声提醒:“说到太爷爷娶不上媳妇儿。”
李雄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