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文海正准备休息,突然接到手下的紧急报告:李铁生背着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逃出了家门。
赵文海顿时睡意全无,立即带人赶往陆阳的住处。
夜色如墨,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赵文海等人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来到陆阳家门口,赵文海用力敲门,"砰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慢慢打开。
陆阳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头发凌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赵站长?这么晚有什么事吗?"陆阳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赵文海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陆阳就要往里闯。
陆阳连忙伸手拦住他,"等等,赵站长,屋里有女人,不太方便..."
赵文海狐疑地打量着陆阳,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瞥见床上散落的波浪卷发。
他轻哼一声,"李铁生,跟我走一趟。"
陆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让我穿件衣服。"
很快,陆阳就被带到了军统苏东站。审讯室里,灯光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赵文海坐在陆阳对面,眼神锐利,"李铁生,解释一下,为什么半夜背着包袱跑出去?"
陆阳苦笑道:"赵站长,您误会了。我只是去做点小生意而已。"
赵文海冷笑一声,"小生意?深更半夜的?"
陆阳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如今时局混乱,这点工资根本不够花。我攒了些废铜烂铁,听说郊外有人收购,所以..."
"放屁!"赵文海猛地拍桌而起,"这世道还有人收破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陆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赵站长,您不信可以去查啊。"
赵文海冷笑道:"不用查,我敢肯定,你是把这些东西送给地下党游击队了。只有游击队才会收这些废铜烂铁,用来造枪造子弹!"
陆阳摇头苦笑,"赵站长,您这是凭空想象啊。我一个小小的审计员,哪来的胆子跟游击队接触?"
赵文海眯起眼睛,"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非得半夜出门?"
陆阳无奈地说:"白天要上班啊,再说,这种事也不好让人看见,影响不好嘛。"
"哼,鬼鬼祟祟的,就是心里有鬼!"赵文海冷哼一声。
陆阳摊手道:"赵站长,您要是不信,可以搜我的家啊。我保证,家里除了些日用品,什么都没有。"
赵文海盯着陆阳的眼睛,"李铁生,你知道欺骗军统的后果吗?"
陆阳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赵站长,我问心无愧。"
赵文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话锋一转,"那天晚上在废弃工厂,你在哪里?"
陆阳一愣,"什么废弃工厂?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赵文海冷笑,"别装傻。就是我们和日本特务交火的那晚。"
陆阳恍然大悟,"哦,那晚啊。我在家睡觉啊,赵站长不会怀疑我是那个神秘狙击手吧?"
赵文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有神秘狙击手?"
陆阳笑了笑,"赵站长,这种事早就在坊间传开了。大家都在猜测,是哪位高手出手相助。"
赵文海盯着陆阳,半晌没说话。最后,他站起身来,"李铁生,你暂时被羁押调查。希望你好好想想,有什么就老实交代。"
陆阳无奈地耸耸肩,"赵站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这样,陆阳被关进了军统的看守所里。
与此同时,王文得知陆阳被抓的消息后,顿时坐立不安。
如果自己亲自出面要人,陆阳的身份肯定会暴露。
思来想去,王文决定给苏东省主席和玉打电话。和玉是他的老朋友,或许能帮上忙。
电话接通后,王文简单说明了情况。
和玉听完,沉吟片刻,"王总理,我直接要一个小科员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像话?你最好给他弄个身份,我好派人去要人。"
王文苦笑道:"老和啊,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我能给他安排的,也就行政方面的职务了。"
和玉笑道:"那就行政呗。只要能把人弄出来就行。"
王文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他弄个金融委员会代理主任的职务。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拨付资金的权力,连军统站的经费都得他点头。"
和玉哈哈大笑,"好主意!看赵文海还敢不敢扣着人不放。"
挂断电话后,王文立即着手安排。很快,一纸任命书就送到了和玉手中。
和玉看了看任命书,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叫来秘书范文正,"范秘书,你拿着我的手令,去军统站一趟。把李铁生给我带回来。"
范文正领命而去,直奔军统苏东站。
路上还偷着乐呢,自己这一宝算是押对了。
这个金融委员会主任何其了得,连省主席都要给面子。
看来自己这个介绍人得赶紧促成他俩结婚,这样自己就不是介绍人了,是实实在在的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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