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站长,这药就是张奎给我的,吃也是他建议的。”
胡大海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费宝山的眉头紧锁,仿佛要把胡大海的脸看穿。
"张奎弄到的药?"费宝山的声音带着怀疑,"你确定?"
胡大海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他说是从省里弄来的,本来是用来审讯犯人的。"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吃?"
"我...我觉得他可能被冤枉了。况且,他的提议,想给他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费宝山冷笑一声:"胡大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张奎要是清白,为什么不直接说?"
胡大海额头冒汗,像是被热锅上的蚂蚁烫到:"我...我也是一时糊涂。"
"糊涂?"费宝山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糊涂的代价是一条人命!"
胡大海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站长,我真的没想害他!我只是想救他!"
费宝山盯着胡大海,眼神如刀:"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知道错了,站长。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费宝山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压抑怒火:"胡大海,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本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
胡大海低着头,不敢直视费宝山的眼睛。
"来人!"费宝山突然喊道,"把胡大海关起来!"
两个特务冲进来,架起胡大海。胡大海挣扎着:"站长,我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啊!"
费宝山转过身,不再看他:"带下去。"
胡大海被拖走了,留下费宝山一人站在审讯室里,仿佛一尊雕像。
军统一下损失三员大将,费宝山感到深深的无力。
他走到办公桌前,提笔给上峰发了一封电报,承认自己的无能,请求处罚。
夜深了,胡大海躺在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
他反复思考这件事,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这事最后受益的人,不就是李铁生吗?
胡大海猛地坐起,大喊:"我要见站长!"但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寂静。
与此同时,费宝山已经自动请辞,回家等待上面的安排。军统站一时群龙无首,陷入混乱。
深夜,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牢房。
胡大海听到脚步声,惊恐地抬起头。
黑影在他的门前停下,月光下,一把匕首闪着寒光。
胡大海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喊道:"原来是你?"
话音未落,匕首已经刺入他的脖子。胡大海倒在地上,血如泉涌。
第二天清晨,上峰的回电到了:暂由苗永志代理站长,处理一切事务。新站长即将到任。
苗永志站在军统总部的大门前,眺望远方,仿佛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照不进他深不可测的眼睛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陆阳和苗永志坐在沙发上,两人脸上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刚赢得一场豪赌。
苗永志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李科长,这次多亏你啊。"
陆阳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苗科长才是运筹帷幄。"
"哈哈,李科长太客气了。"苗永志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咱们这是双赢啊。"
陆阳点头附和:"确实如此,苗科长高瞻远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没营养的恭维话,却都在暗中打量对方。
苗永志心里盘算着如何干掉这个深藏不露的李铁生,而陆阳则在琢磨怎么除掉这个阴狠毒辣的苗永志。
"对了,"苗永志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新来的站长是个女的。"
陆阳挑眉:"哦?女站长?"
苗永志点头:"听说在总部也是号称军统之花,以前跟着陆处座红极一时。"
陆阳心里一惊,强作镇定:"陆处座?"
"就是那个突然消失的陆处座啊,"苗永志继续道,"这女站长叫叶婉如,听说带了两个科长来上任。"
陆阳感觉一阵冷汗直冒,脸上却还是挂着笑:"苗科长消息真灵通啊。
我没在军统呆过,还真不知道这号人。怎么样严厉吗?好不好相处?"
苗永志,摆弄这手指甲,吹了一口,“别的不知道,叶婉如那可是比肩陈怡君的民国第一大小姐,那容貌身材,没的说。”
陆阳赶紧羡慕的说,“贵局真是人才辈出啊,羡慕羡慕,而且苗科长也是八面玲珑,小弟佩服佩服!”
苗永志得意地笑了:"咱们不是盟友嘛,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李科长分享。"
陆阳强笑着应和,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
叶婉如要来,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
虽然,宛如不一定会针对自己,但是一起工作,难免露出蛛丝马迹。
不行,这个苗永志是个心腹大患。
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上,随时可能坠落。
"李科长,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苗永志关切地问。
陆阳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