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关心。
“水呢?”
“倒光,哼。”
“防晒霜呢?”
“扔掉,反正你不心疼。”
“你有病吧?”
杨兰兰眼泪立刻就下来。
然后安各不不追后面哄她哄一星期。
……有时,和这位娇滴滴的闺蜜相处,哪怕是爽朗大方的安各,也会产生一点不爽……
但她对朋友大方惯,也粗神经惯,真要高的安各说具体哪里不爽,也说不出来。
反正她皮肤晒伤也好,没水喝去外面的水池喝直饮水也行,算。
……这样的杨兰兰,为安各众多朋友的一员,却是高时黏她最近的一个,所以和安各各方面都是鲜明对比……
高时代,大提起杨兰兰的温柔娇弱,就要感叹一下安各的钢筋铁骨。
说一声杨兰兰为校花受男生追捧,就要感叹一声安各为无冕校草受女生欢迎。
事实也的确如,当事人好像都没意见。
——直到安各意外遇见那时候的高年级学长,正经的学校校草,王伦。
安各自认和王伦没什么关系的,顶多是看着那张还不错的脸吹过几声哨,听说他里的困难后,顺手帮一送王伦出国学习。
对她而言,不过是年少时随便看过的一张脸。
要问为什么这个名字记到今,即便他整容也认出那张脸……和什么青涩的高感还真没关系……
纯粹是因为,当年,王伦出现的时机,正好。
安各最叛逆、最躁动、最不熟最想撂挑子离开一切破坏一切的青春期。
她当时蹲马路边缘,脚边躺一地破碎的酒瓶,手里攥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破烂族,破烂爸妈,那些破烂东西的影子她脑子里来回搅,搅安各异常烦躁。
安各醉醺醺地盯着手里的香烟想,要不,吸一吧,然后去打一身洞,耳钉刺青舌钉全安排上,让那帮人为圈子里的大笑话,反正她已经是他们里的大烂人。
再烂点也无所谓吧。
虽然那时她依旧认真上课认真学习,再叛逆也没真的吸过烟,真的身上打过洞。
不过……真的做,那帮人又怎么样?
她偏要……
醉意满满的安各抖抖香烟,就要放嘴边。
这根烟还是杨小公主给她的呢,小公主说,吸烟的人很酷的。
——可是,正巧,那时,王伦从她身边经过。
白衬衫的校草,安各模糊想起,前几好像对他吹过哨。
于是她晕乎乎地招招手:“嗨,校草,晚上好……”
王伦直接她脚边啐一。
他的眼神路灯照异常清晰,安各便再也没忘记这个人、这句话:
“恶心。”
……鄙夷,嫌弃,贬低……“干净”的校草那时显露的眼神与辱骂……
就像一盆冷水浇下,安各从最不熟的时期里清醒过来。
她街边蹲一夜,最终碾烂手里的香烟,踢翻脚边的酒瓶。
算啦。
现好好读书,将来好好工……只要和帅气的豹子一样奔跑起来去抓那些东西,总有一随便碾压那些烂人吧。
没必要用如今这方法,和他们两败俱伤。
【恶心。】
……可不想,那种眼神当自己未来的全部价值啊。
所以,其实,后来的安各挺感激王伦。
高毕业时,听说他迫于里的压力无法继续学业,就出手帮一,让他出国学习。
不是和这个人关系多好,更不是对他有什么异性想法,只是,回报他那时候恰巧出现那里,骂醒她而已。
她不可对曾那样侮辱自己的人有什么好感,但,也的确要感谢对方那时的侮辱,不是吗。
安各处事一直清醒理智,恩仇必报。
——然而,安各的所有朋友眼,尤其是与她共度高时光的杨兰兰眼——
这位曾安各调戏、又安各切实出手、动用资源帮助的校草,是安各板上钉钉的“青涩初恋”“校园男神”。
高时代那么一个青涩的时期,一个白衬衫的校草学长和一个叛逆不良少女——要素拉满,只要提几句,大就默认有故事。
当然,王伦本人肯定知,这份“初恋”传言完全不属实。
他对高时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