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他听了。
只可惜楚黎很快折了回来,阿婆还没有来得及说多少,蒋辞遇就只听见了楚黎大二时的那个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是个学音乐的,是帝都人,还和楚黎大学在同一个学校,同一届,阿婆觉得和学美术的楚黎很配,便介绍了两人认识。
楚黎下意识问:“谁?”
蒋辞遇答:“那个音乐男。”
楚黎:“哦。”
蒋辞遇等了半天下文,楚黎却没再出声了。
蒋辞遇偷偷瞥他一眼,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没有想要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蒋辞遇几次张口,又抿下唇,心里像是闯进来了一只猫儿,到处折腾,挠得他心慌。
楚黎为什么不说了?
难不成楚黎和那个音乐男谈过?只是阿婆不知道而已。
毕竟他们是同一所大学的老乡,比较近水楼台。
因为是前任,所以不好说?
……
偏偏,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试探。
每每对着楚黎的时候他就忽然变得嘴笨起来。
蒋辞遇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了。
楚黎不是故意想钓着蒋辞遇的。
毕竟是大二时候的事了,他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
只依稀记得那个音乐男应当对他印象还行,主动约过他吃饭,但他那段时间社团活动有些忙,就给推拒掉了。
楚黎见过那人发在朋友圈的照片,清秀挂的,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侵略性强的,比如蒋辞遇这样的。
后来那人应该又在微信上主动给他发过一段时间的消息,楚黎回得礼貌且疏离,那人知道没戏,便十分识趣地放弃了。
大学追楚黎的人很多,对楚黎有好感的人也很多,那个音乐男若不是阿婆介绍的,楚黎可能一点有关于他的信息都不记得了。
但楚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氛围变化。
他故意就这么戛然而止,悄悄观察身边人的反应。
果然——很有趣。
楚黎不介意主动,但也不乐意一直当主动的那一方。
蒋辞遇若是对他的事情感兴趣,亲自问他就是了,他肯定知无不言。
终于,第二个岔路口,蒋辞遇没忍住开了口:“后来呢?阿婆没说完你就回来了。”
楚黎眼底笑意加深,不答反问:“蒋先生想知道?”
蒋辞遇有些别扭地轻嗯一声。
故事听到一半,任谁都会想要知道结局吧。
楚黎却道:“那得用一个故事来交换。”
蒋辞遇疑惑:“什么故事?”
楚黎看他一眼,“什么都行。”
不待蒋辞遇回答,楚黎又补充道:“不急,可以以后再说。”
蒋辞遇微怔,道:“好。”
楚黎十分满意,这个坑设下了,日后套话就方便多了,只待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楚黎:“后来就是……”
蒋辞遇屏气凝神地听着。
楚黎:“牵线失败。”
蒋辞遇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同时,他又有些不满楚黎这样敷衍的回答,追问道:“怎么失败的?”
楚黎直言:“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十分简单粗暴的一个原因。
蒋辞遇险些脱口而出“你喜欢的类型是什么”,话到口中,突然有些不敢面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最终就只闷出了一个音节:“嗯。”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怕听见不想听的答案,索性便不问了。
这一刻,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或许真如任遥所说,对楚黎是有好感的。
恰在这时,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出现在两人视野里面。
两人的目的都已达到,十分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先前那些护送魅魔蛋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四周静悄悄的,只偶尔几人散步经过。
蒋辞遇大步上前,十分贴心地为楚黎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楚黎大大方方坐了进去。
这还是楚黎第一次坐蒋辞遇开的车,上次领证是司机开的商务车,感觉很不一样。
蒋辞遇的车内没有什么装饰,只车前挂有一串漂亮的贝壳珍珠链子。
不像是蒋辞遇会用的东西,与这辆车的风格也是有些格格不入。
十有八.九是别人送的。
楚黎状似随意抬手,拨了拨这串链子,上面的贝壳都被打磨得十分光滑,一点儿也不磨手,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想也知道价值不菲。
楚黎又状似随意说道:“真好看。”
蒋辞遇目光在链子以及楚黎骨节漂亮的手上落了一瞬,主动说道:“奶奶生前做的,蒋家的小辈人手一份,她手很巧。”
奶奶做的最多的还是送给爷爷的礼物。
他们触手类异种对海相关的东西情有独钟,他们也往往会选择与海有关的礼物送给爱人。
楚黎微怔,垂下手,“抱歉。”
蒋辞遇启动车子,“没关系,她喜欢自己的手工品被人夸。”
楚黎轻嗯一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