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以前教我手工的师傅,去晚了他能就不在家了。”谢安屿顿了顿,余风,“你要一起去吗?”
余风拿着相机站起来:“嗯。你等一下,我回房间拿收车钥匙。”
“那边离这儿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了。”
“要买点东西带过去吗?”
“不用,带了东西他就不让我们进门了。”
他们走了大概十分钟才到目的地,霜叶渚的地形高低不平,房屋错落相间,除了专供汽车行驶的大马路,道路基本都很窄,路两旁种着枫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文师傅在自家院子浇花,抬头望见熟悉的面孔,着放下水壶走过来:“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呢。”
谢安屿了:“师父。”
文师傅看了看谢安屿身后的余风,道:“还带了朋友啊。”
文师傅招呼他们进屋,这是一间双层木屋,是文师傅的住所,也是他工作的地方。
“这木屋是您自己建的吗?”余风道。
“是啊。”
余风站在院子环顾四周,:“我能拍点照片吗?”
“,你随意。要进去参观一下吗,面拍照更看。”
余风了:“。”
文师傅的木屋摆满了各种精美的工艺品,墙也挂着各式各样的画作。
“一大早就有客啊?”有楼走了下来,看见谢安屿,对方脚步一顿。
“安屿?”文延有点惊讶。
“延哥。”
文延是文师傅的孙子,大学毕业三年了,他跟郭田阳一样,是霜叶渚为数不多的考到岛外重点大学的。他一毕业就回了霜叶渚,跟他爷爷一起守候着这间木屋。
“文延,去泡点茶。”文师傅吩咐道。
谢安屿说:“不用了师父,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就是来看看我老头子还活不活着呢,是吧?”
谢安屿了下:“怎么能。”
余风一个外在这待着挺尴尬的,他不想打扰谢安屿跟他们叙旧,便道:“你们聊,我去外面拍照。”
文师傅呵呵道:“你想要拍后院也拍的,我种了些花,很漂亮的。”
文延下楼谢安屿:“什么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
“你走怎么一不吭的。”
谢安屿做什么事都一不吭,他就是这样,所以即使文延了他一年的师兄,对他的事还是知之甚少。老头子又对他家的事闭口不谈,谢安屿的很多事情文延都是别那听说的。
比如他家房子被拆了,比如他一点拆迁款都没拿到,比如他离开了霜叶渚。这些事情延统统都是在谢安屿走了之后文延才知道的。
“文延,你去院子摘个西瓜,挑个大的。”
文延支使谢安屿:“你,跟我去后院摘瓜。”
“你自个儿去。”文师傅皱了皱眉,“小屿是客。”
“客什么客,都自家。”文延揽住谢安屿的脖子,“走。”
文延朝瓜田望了望,拢共也没几个瓜,都是他爷爷自己种的。文延墙拿了把镰刀,他穿了条大裤衩,身是一件宽大的白色背心,脚底踩着一双字拖。
文延往瓜田一跨:“你就别进去了,别把鞋给踩脏了,前两天刚下过雨,泥还是松的。”
“跟你一起来的是谁啊?”文延谢安屿。
“朋友。”
文延蹲在田挑瓜:“城认识的?”
“嗯。”
“难怪。”文延挑中一个瓜,镰刀往瓜藤一割,“看气质就不像是咱这儿的。”
他转念一想不对,回过头来看了谢安屿一眼:“他看着比你大不少啊。”
谢安屿抿了抿嘴:“也没大多少。”
“没大多少是多少?你别给骗了,你怎么认识他的?”
谢安屿小住在岛,在岛外生地不熟的,能怎么结识这种“大”朋友,别是遇到了什么心怀不轨的,那种骗小孩卖血卖肾干违法行的。
这话给老头子听到八成又要吹胡子瞪眼了,文延他爷向来信奉:生在世,管自己,他之事,莫要打听。
“他不是骗子,他帮过我很多次。”
想来也是,谢安屿只是年纪小,又不是没脑子,他双亲早早过世,性格自比一般小孩要成熟稳重,哪那么容易就给骗了。
更何况那看起来挺有范儿的,骗子哪有这种气质。
文延抱着西瓜走过来,把镰刀挂回了墙。
“看来你在北城过得挺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