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撕破脸?”
陈松白脑子都要炸了,不再跟他们做无谓的争执,他再次进了卧室,找出一个大号的行李箱,胡乱地把衣柜里的夏季衣服往里塞。
大有短期内不回来住的架势。
听到卧室里窸窸窣窣的动静,苗翠霞皱着眉走了进来,看见地上摊开的行李箱,以及里面乱七八糟的衣服,愣了愣:“你要去哪里?”
陈松白眼皮都没抬一下,将行李箱盖上:“我回公司宿舍住,你们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二老不愿意走,他不可能绑着他们送上高铁。
他也不想听他们每天在他耳边唠叨,劝他离婚,只能躲得远远的。
“说你是个不孝子都轻了,你个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狗东西!夏萱那个丧门星是给你下了什么咒,你连娘老子都不管了……”
在苗翠霞的骂声里,陈松白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
走出去好几步,还能听见从屋内传出的苗翠霞的吼声。
陈松白疲累至极,电梯很快上来,他走进去,后背靠着轿厢壁,仰起了头,被顶上的灯照得眼睛刺疼,脑袋发昏。
打开后备箱,陈松白将行李箱放进去,他坐到车里,伏趴在方向盘上。
父母不肯透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用排除法也能找出来,苗艺佳到底想干什么?
沉思了会儿,陈松白拿出手机,找到苗艺佳的号码拨过去。
响了几声,苗艺佳接了起来,声音有些激动:“喂。”
陈松白冷静下来后,声线透着凉意,直接问道:“你在哪儿?”
苗艺佳顿了顿,迟疑地说:“出租屋里。”
她已经从公司辞职了,最近都在租的房子里,偶尔跟朋友出去逛街吃饭,其余的时间都在焦灼地等待。终于等来陈松白的电话,结果却跟她预期的好像不太一样。
她不知道陈松白的父母是怎么跟他说的,因而一颗心悬着,有点没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