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承礼的手指微僵:“可能,你的平安绳起了作用。” 尤枝回过神来,收回落在平安绳上的视线,解释道:“我前几天在忙着工作的事。” 谢承礼神情滞了滞,似乎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解释:“那你忙完了吗?” 尤枝点点头。 谢承礼忍不住弯了弯唇:“所以来看我了?” 所以,不是因为怕他。 尤枝微怔,却也挑不出他话中的毛病,最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病房内逐渐安静下来,谢承礼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尤枝,第一次想主动找点什么话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在看见她始终低垂的视线时顿了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挺吓人的?” 他知道自己的额头被碎玻璃割了一道血口子,脸颊上也有细碎的划伤,看起来大概好看不到哪里去。 所以,她才不愿意看他。 尤枝没想到谢承礼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却在接触到那双太过深邃的眸子时偏了偏视线,没有回答他:“我听说张诚也住院了,伤得不轻。” “为什么……”尤枝问得迟疑。 谢承礼的身躯微僵,折断的肋骨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传来,脸色一瞬间白得近乎透明。 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像极了等待行刑的死囚,不知道头顶的铡刀什么时候落下来。 而他到底还是等到了这一刻。 谢承礼艰涩地问:“你看见了?” 尤枝犹豫了下,点点头。 她只看见后方的布加迪疾驰着地朝前撞去,疯狂至极。 谢承礼紧抿着唇,心中的侥幸彻底消失,眼神漆黑暗淡。 尤枝还在等着他的回应,见他始终不说话,皱了皱眉刚要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尤枝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后微怔。 裴然。 谢承礼也瞥见了那个名字,神情越发僵凝。 尤枝抱歉地起身:“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就要朝门口走去。 下秒,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尤枝停顿了下,低头看向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苍白的手,以及强忍着疼痛狼狈坐起身的人。 谢承礼知道用道德裹挟人的自己有多卑鄙,他没有看她,近乎自暴自弃地说:“如果我说因为你,你会不会留下?”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