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晔,你真是无耻至极!"
云裳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愤,她的脸色如朝霞般绯红,那双平日里温顺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怒意。
试图用那双纤细的粉拳捶打他,但落在墨璟晔那坚硬如铁的胸膛上,却如同挠痒一般,毫无作用。
反而,她的动作在墨璟晔眼中,更像是一种有意诱他轻薄,让他心底的悸动愈发强烈。
他尽力压制住那股冲动,将她的双手轻轻地握在掌心,紧紧地禁锢在她身后。
眼神深邃而晦暗,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姐姐,若是你再不住手,我可不能保证我会不会真的在这里,当着这些下人的面,做出一些浑蛋才会做的事。"
云裳被他的话吓得一怔,清晰地感觉到臀下那不安分的异物,已经悄然升起。
她的脸颊更加滚烫,心中充满了慌乱和羞愤,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云裳委屈的眼圈儿红红,又不敢动弹,长睫一抖,眼泪儿就落了下来。
墨璟晔最不想惹她落泪,可偏偏每次话说不到两句,就被自己弄得伤心,不禁懊恼起来。
赶紧轻声哄道:“我错了,我再不说那些混话来逗你了好不好?”
带了薄茧的手指,轻轻抹掉她腮边的珍珠,怜惜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能看看我吗?”墨璟晔不禁一阵伤心,哪怕自己惹她落泪,她也只是低垂着眼睫,不肯多瞧他一眼。
枉他在军营里魂不守舍,只一心念着她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
想到这儿,他感到有些委屈。
说来也是好笑,从来不知委屈,惦记为何物的他,现在却因为一个女子的眼光不肯落在他的身上,而感到这些情绪同时加注在身。
这样奇异的感觉就像是被利剑划伤后,新长出的那些软嫩红肉。
让他的身心俱是又痛又痒,又有一丝甜蜜满足在里头,那滋味当真让人回味不舍。
“墨璟晔,你就不能让我走吗?”
当他尽情倾诉衷肠的时候,得来的却是她不曾改变的心意。
饶是墨璟晔再深的情意,也被她一次次的推拒损伤。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我也知道,我不配住在这样华丽的房子里。墨璟晔,我不属于这里的,放我走,也放过你自己吧,你这样囚着我,只会让我们两个人都痛苦。”
云裳情真意切的叙述,让墨璟晔一时陷入了沉思。
继而抽动了动嘴角,勉强半晌,才笑出来说:
“谁说你不配住这里,依我看,就连皇宫里的依仙殿你都住的。不过你若是实在不喜欢这里,那咱们就再另外盖一间屋子,我们一起搬过去住好不好?就按照山野民间的那种。”
墨璟晔嘴上如此说,脑中已然有了那房子的框架。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云裳咬唇,凄楚地瞧着他。
挣了挣,离开他的怀抱,站向窗边,显然不想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墨璟晔的眸子沉了沉,声音也透了冷意:“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二遍。如今你身怀有孕,本王自然不会让皇家骨血流落在外。无论你想与不想,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战王府半步。”
墨璟晔膝上的双手微握成拳,他不忍她飘零在外,衣食无靠。更不想失去她带给自己的温馨和柔情。
她若实在对自己无意,那他就霸道一回又何妨,用这孩子作为牵绊,就不信等不到她心悦自己的那一天。
云裳蓦然回头,气愤得忍不住浑身轻颤:“你能不能讲讲道理,这个孩子他……”
墨璟晔幽冷的眸光直直射向她,语气中尽是威胁:
“这是本王最后一次劝你,想清楚再说。当然,你若是不顾念这个孩子的性命,那便另当别论。”
云裳知道,他就是吃定了自己一定要保全这个孩子的信念,所以才以此作为威胁。
可是她不懂,他那样尊贵的身份,那样显赫的地位。
想要孩子,会有成百上千的贵女争着为他生儿育女,何必纠缠她这样一个失了夫君,怀有他人子的女人呢?
眼前就有一个柳儿,虽说是派来伺候她的丫鬟,但是云裳看得出来,这小丫鬟明里暗里对自己不满,更处处流露出对王爷的期待和仰慕。
怎的就非自己不可呢?
沈嬷嬷站在一旁,心中忐忑,她微躬着身子,轻声细语地劝解:“王爷,姑娘近日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显然身子有些不适。还望王爷能稍稍平息怒火,哪怕只是看在那未出世的小王爷的份上,也请王爷消消气,免得姑娘夜间又因噩梦而辗转难眠。”
墨璟晔闻言,眉宇间不禁微动,他凝视着云裳,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你又做噩梦了?”
云裳愤愤地扭头,不予理睬他,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将内心的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
柳儿身为下人,可见不得王爷被这般冷落。
身份都顾不得地跪了下来,插嘴道:“姑娘睡得不好,府医也已经开了安神的方子。可是依然睡梦不安,柳儿就在门外伺候,好像听见姑娘在叫一个男人的名字,是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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