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男人的体温天生要高一些,江元这会儿就跟个火炉一样,文莉体质偏凉,也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热度。
加上是在大路上,哪怕知道这会儿大家都在家里歇息,不会有人出来,文莉心里也担心着,她窝在江元怀里赖了一会儿,力气恢复一些,就起了身,坐去了一边的石头上,再抬眼轻轻睇他一眼:
“你讲道理哦,到底是谁招谁?我可就说那么一句话。”
文莉算是明白了,男人皮囊下都有颗放荡不羁的心。哪怕沉敛如江元。
想起他刚才不管不顾的,勾着她就亲的场景,文莉耳根又热起来。
江元只笑,他拿扳手最后拧了一下螺丝,又检查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就把工具收回了工具包,手套一摘,把车子扶正,过来抱起文莉:
“是我招你,谁叫你长得就招人,让我控制不住......”
这下文莉不光耳根热,脸颊也滚烫起来。
江元见她这样,到底没再和她探讨什么亲亲的称谓,想着来日方长,他把她抱去车后座坐好,就说:
“走吧,先带你去弄点吃的。”
江元载着文莉去了一个老乡家里,在他那里另换了些西瓜葡萄。
他们来趟舅家,什么都不带点回去说不过去。
若是直接告诉路上出的意外,文家人只怕要乱想。
毕竟正常情况,哪个女子会做出大胆拦车的举动。
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江元不想文家人误会,最好就是按下这事。
换好西瓜葡萄,江元又借那家人的灶头给文莉煮了两个鸡蛋。
文莉中午时没吃多少,给她加个餐。
出了这样的事,江元原本打算暂缓去坟上,但文莉说,已经答应姥姥了,不好食言。
现在时间也还早,来得及。
于是江元载着文莉去了他妈妈的坟上。
江元的妈妈葬在一个山坡上,周围有林山。
每一年,江元都会来修整加固坟包,周围都弄得很干净,他们到的时候,坟包前还有烧过的纸钱。
“是有人来看过伯母吗?”
文莉问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江元,从他们离这坟包越来越近,文莉能感觉到江元的情绪也越来越低沉。
文莉大概能明白这种感受,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没了,每年清明节去上香,她心情都不会很好。
其实不光是那一天,有时候她看着堂姐靠着她大伯母撒娇要东西的时候,她都会很羡慕。
这种失去亲人的痛,一般很难走出来,只能慢慢去适应,让自己低落难过的时间变短。
“应该是我爸来过。”
江元看一眼烧在坟堆前没燃完的纸钱,回道。
他前些时日在江老头房间看到过。
“哦。”
文莉点点头应一声,见江元把江姥姥拿的金元宝倒出来,
她也蹲身下去帮忙了。
叠好的金元宝被车压坏了许多,文莉拿过其中一个金元宝看了看,发现复原不算困难,便拆了金元宝重新折起来。
江元是唯物主义,他来坟上看妈妈是对妈妈的思念,但烧钱让妈妈能收到有钱花什么的,他是不太信的。
但看着文莉拿过一个个金元宝,认认真真的把它们重新折好,江元眸光微动,心头顿时软做一团。
他深看了一眼文莉,拿火机点了叠好的金元宝,又看了一眼坟堆,在心里说了声:
“妈,就是她了,你的儿媳妇,她很好很好。”
——
自从和江元一起去过他姥姥家,江元就开始忙起来,中间还出去跑了两次长途,连周末都没能回来,只托人来给文家带了信,说月底再过来看文莉。
文莉都习惯了每周末都会和江元出去一趟,现在正是两个人热恋的时候,乍然这么久不见,她挺不适应的。
这些日子她除了教大嫂烧菜,给她制作菜谱,别的时间都拿来想他了。
有时候她还很担心他,跑长途是个挺危险又累人的事。
文莉既担心他吃不好,休息不好,又担心他会不会路上遇到什么麻烦。
这样日思夜念的,又担心着,让她经常出神,到后面,文家人都看出来自家小妹犯了相思病了。
苏桂兰更是看着她直摇头:“完了,完了,这个闺女,心都被别人勾飞去了。”
文莉听到这话,很不好意思,她觉得苏桂兰说的也没错。
她一颗心,是真的跟着江元飞走了,一天很难有一次不想到他。
真难想象,她还有恋爱脑的一天。
文莉觉得这样不行,她沦陷得太快了,叫人怪没有安全感的,于是干脆让自己忙起来。
还有两年不到就要恢复高考,那她现在可以准备起来了。
她原来就是个艺考生,文化课是弱点,基础薄弱,哪怕她有原身的记忆,她也得把那些知识点吃透才行。
于是,文莉开始啃起原身书架上的那些课本来。
已经离开学校好几年的人,重新捡起课本并不容易,至少对文莉来说,那些都挺陌生的。
文莉看着那些她认识又不算认识的知识点,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