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失远迎了!恕罪!恕罪!”
仇震海来到杨振面前,先是躬身抱拳见了礼,然后一边说着恕罪恕罪的话,一边帮杨振牵着马,转身就往船营的方向走。
杨振见他没有骑马来,当下也翻身下了马,笑着对他说道:“船营的情况现在怎么样呢?大家吃饭,住宿,有没有什么难处?”
“这个嘛,要说难处的话,哪能没有难处呢?不过这些难处,对咱们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了!现在岸上的营寨,正在赶工建造,估计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光景也就差不多了!”
仇震海见杨振问起难处,当下哈哈一下,很是乐观地向杨振表示就是有难处他们自己也能解决,同时还说道:
“前几天到总兵府听了总兵大人的一席话,卑职也是茅塞顿开!今后这里就是家了,咱们要做长久打算!所以挖掘深壕,堆积高垒,打造营盘,树立城寨,修建船厂、码头,还有开荒垛田,都必须好好弄,一丝一毫马虎不得!”
杨振跟着仇震海绕开了他们正在挖掘的一段壕沟,一边继续往里走,一边听着他说话。
此时听他说到这里,杨振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仇震海能够如此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接下来杨振打发走了仇震海手下的几个部将,叫他们各自回去,继续指挥手下的人马该干什么干什么,只留了仇震海在一边陪着。
不多时,一行人穿过了一片野地,来到了位于这处半岛地面上的头一个小山岗上。
这块面积不大的小山岗上灌木丛生,岩石裸露,既无法耕种,也无法扎营。
不过,杨振等人到来的时候,灌木丛生的小山岗上已经树立起了一座高大的望楼,杨振见状,干脆登上了这个望楼张望,将整个止锚湾半岛船营的全貌尽收眼底。
西面的海湾里密密麻麻地停满了大小船只,南面的荒野上、海岸上,还有几个平地隆起的山岗上,一群群男女老少正在忙碌着,不远处海湾码头上的号子声,隐隐约约随风传来。
还有半岛陆地的尽头,海面上,依稀看得见一片片帆影在海风中摆动,那是仇震海手下的捕鱼队正在海里拖网捕鱼。
午后的烈日之下,杨振在这处高高的望楼上,看到了一幅令他无比欣慰的热火朝天的劳作场面。
等到从望楼上下来,杨振对随行的张得贵等人说道:“今日回到松山城以后,你们协理营务处看看,把先遣营从敌后俘获的驮马牲口匀出来一批,明天叫人赶送到这里来!移交给仇统带他们使用!”
说完这些,杨振见仇震海满脸喜色地又要答谢,马上拦住他,又对他说道:“我都看到了!你们做的很不错,我对你们很放心!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船营今后要过好日子,还是要多从海上想办法!
“同时,你们从松山城下准备移栽的禾苗,可也要抓紧了!如今已经是五月下旬了,错过了农事,可就得等到来年呢!
“还有一点,你们搭建营寨棚屋,既要考虑好防风防水的事情,也要考虑好防寒防冻的事情!我现在不担心你们的生活,我担心的是到冬天呐!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冬日腊月三九天,海面封冻,滴水成冰,加上海边风大,而你们又没有现成的城池容身,到时候,能不能扛得住,能不能过下去?现在可就得着手预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