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西里斯推上门时，烧毁的铰链在力的作用下发出刺耳的磨损声，门被烧得歪七扭八卡死在了门框里，这令他推了好几下都没能将门打开，终于很不耐烦地抬脚踹了上去。

砰！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原本还堪堪挂在门框上的门彻底报废，摔落后溅起大片灰尘，这让走在后面的詹姆斯咳嗽起来。

“咳咳，没必要用这么大力气吧？”詹姆斯捂住鼻子，“这屋子竟然没有被烧穿，我还以为像她这种人放火也会用厉火。”

“如果真那样，等不到雷古勒斯来沃尔布加就已经死了。”他语气有些失望，“看样子就算死她也不想毁掉布莱克家的一切，不然也不会留着那些东西。”

普通的火最多只能烧毁家具，那些附着黑魔法的道具全都完好无损，紧闭的大门后更是干干净净，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粗略看下来，整座宅子唯一被毁掉的也就只有客厅而已。

“看来雷古勒斯不用担心他会露宿街头了。”詹姆斯开了个并不有趣的玩笑。

西里斯笑了一声，不过他不确定到底是为了避免冷场，还是这句话真的好笑。很快他就收回了思绪，先简单地将一些还能抢救的地方恢复，然后看着被烧毁的楼梯正准备和詹姆斯讨论一下该如何修复时，后方传来一阵东西掉落哗啦啦的声响。

“滚出去！”

他还没来得及一探究竟，熟悉到令他厌恶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下一刻浑身是伤脏兮兮的克利切从厨房里冲了出来。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克利切如此可怕的模样，那些伤痕无疑令这个本就年老且丑陋的家养小精灵变得更加怪异。

“这是女主人留给少爷的房子，你这个背叛家族的叛徒没有资格进门！”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詹姆斯吓了一跳，西里斯倒是习以为常，只是非常嫌弃地将冲过来的克利切拎起来扔了回去。

“哪里有门？”他阴阳怪气地嘲讽，“门早就被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烧毁了，她在做出这件事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切。而且我可不想接触到布莱克家令人厌恶的一切，只是雷古勒斯拜托我过来看看而已。”

换成平常被这样扔出去克利切肯定早就开始尖声怒骂，不过当他听到雷古勒斯的名字后顿时就安静下来，耷拉着那对耳朵蹲在被烧得的光秃秃的地板上暗自流泪。

詹姆斯很讨厌克利切，从前好几次他偷偷过来找西里斯时总是会被大喊大叫地说什么“纯血的叛徒”。真是岂有此理，他祖父都觉得他是“波特家的骄傲”，这丑陋的家伙凭什么这样说他？不过此刻看到克利切这副样子，他还是觉得有点可怜。

“奇怪。”他嘟囔了一句，“克利切怎么会在这里？那天他不在家吗？”

这话引起了西里斯的注意，他折返回来，皱起眉头看着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克利切，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

“确实，按照你的性格不应该陪着沃尔布加一起死吗？”他蹲了下来，恶意地揣测，“该不会怕死所以跑了吧？真想不到，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西里斯就后悔了，克利切尖叫起来，声音简直比待宰的动物还要撕心裂肺，他不停地用头撞击着地面，用破损的石头拼命地砸头，血流的到处都是——现在西里斯总算明白他脸上那些伤痕到底都是怎么来的了。

“没有！克利切没有逃跑！克利切只是执行了女主人的命令，克利切、克利切没有想到女主人会——！”

“停下！”眼看克利切恨不得将头盖骨给打碎，西里斯不得不提高声音制止他的动作，“我让你停下！听到没有！”

很可惜现在的西里斯已经被除名，沃尔布加死后顺理成章的继承人是雷古勒斯，所以克利切完全没有听他话的意思，依旧在不停地伤害自己，西里斯干脆上手去夺石头，克利切就直接用头撞他，引得他咆哮起来。詹姆斯实在看不下去，过来给克利切用了个通通石化。

“你和他吵什么？”詹姆斯拍拍西里斯身上的灰尘，“我宁愿和斯莱特林那群人吵架也不想和家养小精灵说话。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们根本听不懂英文。”

灰头土脸的西里斯顾不上道谢，他恼火地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我看单纯就是布莱克家的东西都听不懂人话，明明我和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交流的就很好！”

等被解开魔咒后克利切终于消停下来，不过他嘴里一直小声念叨着什么，詹姆斯好奇地凑近，发现他在骂西里斯。

“为什么死去的是女主人呢？像西里斯这种人才最该死，他背叛了家族、背叛了女主人，现在还堂而皇之地闯进少爷的房子里……”

“你以为我听不见是吧？！”西里斯大喊起来，“闭嘴，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詹姆斯决定暂时不提醒他这两句话前后矛盾的事情。

“家族的叛徒又在那里对克利切大声嚷嚷，还想知道女主人让克利切做了什么，这种人怎么配知道这些……”克利切又开始小声嘀咕，终于西里斯忍不住了，他语气阴沉，半是威胁半是警告地开口。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去把雷古勒斯从圣芒戈拽出来，让你亲自和他说。”西里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