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面休息了一会儿,乔松便起身要出去。
之前他还以为那个神箭手跟着头曼一起南下了,毕竟头曼才是大单于,如此高手理应随身保护。没想到,那神箭手竟然没有南下,反而是留在了这头曼城中,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如今白凤已经将其驱逐出了城,这城中应当暂时是安全的。
出了屋子,乔松这才发现,这屋子外面竟没有一眼能发现的守卫:“为何不见护卫?”
“是夏侯将军吩咐的,他说如此一来,即使那神箭手潜入城中,也无法轻易找到公子所在的地方,能更安全一些。”
乔松点了点头,听惊鲵说,自己被埋的时候,也是夏侯婴严令护卫不得第一时间上前救援,以此来迷惑那神箭手,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急智。
“先去王宫看看吧。”
“唯!”
惊鲵挥了挥手,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朱雀阁杀手便冒了出来,随行护卫乔松的安全。
上了马,乔松扫了眼数十米开外那处房屋上被射穿的箭孔,又看向了城中那座最高的石塔,仍旧有些心有余悸。从这里看过去,目测距离应当在一千五百米以上,那个家伙真是个非人类啊!
“驾!”两腿一夹马腹,骏马便迈开了蹄子,朝着王宫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整个头曼城都充满了哀嚎,随处可见鲜血和战火。乔松对此视而不见,或者说这一路上他早已看得多了,只是这一次地方换成了头曼城罢了。
头曼城的王宫说起来叫王宫,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大一些的石头堡垒,充满了草原上粗犷的风格。
步入高耸的宫门,便是一个硕大的广场,可以看到许多宫中的仆役正在秦军的追杀下仓皇逃窜,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衣着华丽的权贵。
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贵族,面对秦军的刀剑,也和那些仆役没什么差别。
就在乔松往王宫大殿的方向走了没多久,夏侯婴便在马上架着一个少女,身后用绳子拉了一连串的衣着华丽的贵族来到了乔松面前。
“参见公子!”见到乔松,夏侯婴连忙下马行礼。
乔松看了看这一串,神色有些愕然:“你这是干什么呢?”
“启禀公子,这些人都是头曼的家眷。这是头曼的阏氏,这是他的妾室,母亲,舅母……”夏侯婴一个一个的数了过去,还有什么头曼的叔叔,舅舅一类的。
说到最后,夏侯婴看向了马上那个不断挣扎的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个坏笑:“嘿嘿,这是头曼的女儿,末将看其长得不错,打算献给公子!”
乔松嘴角抽了抽,没眼看啊没眼看,这都是什么人呐!
还没等乔松说什么呢,那马背上被绑着的少女便抬起了头,叽里咕噜的喊了起来,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看她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在她抬头的一刹那,乔松便是微微一愣,对方的眼睛宛如草原上澄澈的湖泊,水蓝色的光泽闪烁着奇特的光芒。
她奋力的挣扎着,一头柔美的秀发因此而有些凌乱,一张妩媚的脸却又充满着草原上野性难驯的烈性。
不得不说,这头曼长的怎么样乔松不清楚,但是他的女儿和之前见过的冒顿倒是容貌出众。
回了回神,乔松无语的摇了摇头“行了,你喊什么本公子也听不懂,你还是省些力气吧。”
“你这卑鄙的中原人,趁着我父汗不在的时候偷袭王庭。你等着,父汗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没想到,这少女竟然顷刻间转换了话语,一口流利的中原话差点儿没让乔松破了防。
只是,这话有点儿赵地的口音,准确的说应当是介于秦赵之间。
“你懂中原话?”
“哼!我们挛鞮氏乃是匈奴王族,生下来就会被教导中原话,有什么奇怪的!”
“哈哈,有意思!”乔松哈哈大笑:“你们不在草原上好好待着牧羊放马,偏偏要觊觎我中原土地,今日本公子能率军踏破你匈奴王庭,全是你匈奴人咎由自取!也就是本公子带的兵马少了些,倘若再多些人,便是你那蠢货父亲,本公子也一并抓来,让他给你做个伴!”
“你……”
“叔父!叔父!”
就在这个时候,小赛罕捧着一件东西,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朝着这个方向冲了过来:“叔父快看,快看我找到什么了!”
说话间,小赛罕几乎以冲刺一般的速度冲到了乔松面前,扑通跪在了地上,将手中之物捧给了他。
正在争吵的乔松和那女子同时看了过去,却是一顶金冠,其造型别致,以龙纹为金冠主体,其上站立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金鹰。
匈奴鹰顶金冠
“此为何物?”乔松紧皱着眉头看着这顶金冠,心里很是不舒服。
“叔父,这是匈奴世代相传的鹰顶金冠,是匈奴首领的象征!”
那女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赛罕,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她上下打量着小赛罕,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女子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张开嘴巴,破口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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