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本君第一次入齐之时,齐王待本君甚是亲厚。甚至,亲自下诏稷下学宫举行辩论。第二次入齐,乃是齐王发兵,在楚军团团围困之中,将本君救了出来。因此,本君对齐王,是心存感激的。”乔松突然话锋一转,用一种很是诚恳的语气说道。他的目光诚挚而真挚,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
这样的态度和话语让正在气头上的齐王建的怒火不由得弱了许多。他原本怒目圆睁,准备对乔松大发雷霆,但此刻却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齐王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思考着乔松所说的话。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后,齐王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紧紧握着拳头,冷冷地质问乔松道:“所以,你的感激就是跑来灭了寡人的齐国?”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被人背叛一般。
“所以,您是一个好人,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需知,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长久的情谊,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当初,秦国虽然国力强大,可以与列国内任何一国抗衡,但却无法同时对抗所有国家。因此,大秦决定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与齐国建立友好关系。首先,秦、齐两国分别位于天下的西部和东部,不存在直接的利益冲突,反而可以互相支持;其次,通过拉拢齐国,可以防止齐国倒向其他五个国家。
然而,后来局势发生变化,五国联合攻打齐国,一举攻破了齐国,使其从此一蹶不振。
尽管如此,齐国仍然拥有巨大的财富和资源,这对秦国来说始终是个威胁。于是,秦国继续与齐国保持良好关系,一方面担心齐国为其他五国提供粮食和士兵,另一方面则担心齐国的潜在军事实力会恢复到昔日的水平,再次崛起成为东方霸主。
但是如今,情况已经改变。五国已经被消灭,秦国不再有后顾之忧,齐国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乔松淡淡地说:“齐国对秦国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将其吞并,接收齐国的富庶,才是齐国唯一的出路。”
齐王建听后,只觉得全身发冷,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终于明白了秦国的真实意图,原来所谓的友谊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原因是秦国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
“好好好,好一个没有长久的情谊,只有永恒的利益!”齐王建悲怆地惨笑着,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他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从指尖渗出,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
“寡人,真是悔不当初啊!为何,为何寡人没有早一日识破你秦国的狼子野心!”
齐王建仰天长呼,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他后悔自己曾经轻信了秦国的花言巧语,被他们所谓的“情谊”所迷惑。
如今,当齐国面临灭国之危时,他还要靠着敌人的解释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秦国设下的陷阱,给他营造的美好假象,而他却愚蠢地跳入其中。
乔松悠然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艺术表演。他缓缓地倾斜茶壶,让清澈的茶水从壶嘴流淌而出,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最终落入杯中。他对齐王那悲痛欲绝的表情视若无睹,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神情,轻声说道:“不过,齐王对本君的厚爱和照顾,本君一直铭记于心。因此,本君愿意为齐王争取一些特殊待遇。本君将另外寻找一处地方,给予齐王百里之地,以此来延续田氏的香火传承。”
“你认为寡人会相信你的话吗?”齐王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
乔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明人不说暗话,本君确实有其他目的,但这并不会对齐王造成任何影响。而且,齐王现在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齐王建陷入了沉默之中,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乔松的提议,因为他明白自己已经处于劣势地位。
乔松轻轻地将茶杯推到齐王面前,然后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齐王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必急于给我答复。”说完,他转身走向楼梯口,高声喊道:“离秋姨娘,我们可以离开了。”
听到楼下的声音,楼上的离秋看着还没收拾完的随身物品,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无力之感。良久,离秋草草的将东西收拾好,提着一个小箱子缓缓地走下了楼梯。
乔松注意到了离秋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没了之前的挑衅,反而是一些畏惧。乔松心中冷冷一笑,简单的和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然而,乔松还没走出几步路,曹秋道突然拦住了他的路,单手出剑。其剑身如水,其上刻着毫曹二字。
乔松停下了脚步,无视了那柄距离自己不到一拳的长剑,转而看向了齐王建:“齐王,这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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