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刚刚收到一条消息,廖游在同学宿舍偷偷玩手机,被巡逻的老师当场抓包。
拎到办公室被狠狠训斥一顿后,廖游意外得知,他们这周六要安排考试。
于是廖游赶紧把消息传到班级里。
虞澜郁闷地和薄静时手臂贴着手臂,懒懒地拿身躯撞薄静时的手臂,力气不大:“我们周六要测试的话,就没办法去演唱会了。”
薄静时:“那我也不去。”
“可是这样多可惜,他们好不容易来H国一趟,还正好是A市。”虞澜说,“要不这样,你去现场,然后录给我,我回家再看,这样也是一样的。”
薄静时还是那个回答:“不去。”
虞澜皱起眉头问:“为什么?”
薄静时:“想跟你一起去。”
方才还低落不止的面庞骤然现出笑意,虞澜笑着抬起下巴,眼睛被日光照得一刺,大掌落在他的眉眼间,帮他挡住太阳直射。
“别动。”薄静时随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帮虞澜擦汗,随后说,“鞋带松了。”
帮虞澜擦完汗水之后,薄静时很自然地帮虞澜系鞋带。
虞澜低头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他跟哥哥穿的鞋子是同款,颜色完全一样。
家里给他们买东西都会买双份,就连日常用的牙刷都是同品牌不同颜色。
但是他们的衣服鞋子很多,光是鞋子就有一整墙,要想从那么多鞋子中找到和他一样的鞋子,也是很困难的。
虞澜仔细想了想,他平时赖床,每次醒来都是被哥哥捞起来的,洗漱、吃饭……全程迷迷糊糊。
虞澜:“我们的鞋子怎么一样?”
薄静时抬头看他一眼:“只是今天一样吗?”
从前虞澜从来没有关注这个细节,现在知道,他像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我们鞋子那么多,怎么那么凑巧穿一样的?哥哥,是不是你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薄静时:“是。”
“我就知道。”得到肯定答复的虞澜有些小嘚瑟,他骄傲地抬起下巴,又故作嫌弃,“哥哥,你真的好粘人。”
在回教室午休前,虞澜和华叠交换了,当天晚上,华叠给他发来消息。
[你叠来咯!(哥哥的同学):来验货吧。放心,明天肯定给你们哥俩捎上。(附图)]
虞澜礼貌地和对方说了谢谢,躺在床上后,忧郁地叹气。
薄静时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小脑袋里又在打什么小主意,但薄静时注意到虞澜的脚后跟有点红,起了一点皮。
好像是被新鞋子磨的。
薄静时拿来一管药膏,帮虞澜擦药。虞澜只觉得脚上冰冰凉凉,下意识瑟缩,却被桎梏住脚踝,动弹不得。
冰凉触感与痒意同时袭来,虞澜浑身都是痒痒肉,当下就痒得一直挣扎,双腿乱蹬,可惜不管他怎么挣
扎,
都被牢牢钉在床上。
虞澜笑得整张脸都红了:“哥哥你干吗呢!”
“破了。”薄静时说,
“擦药。”
虞澜撑起身子瞅了一眼:“就是微微红,正常摩擦而已。不是吧哥哥,这也叫磨破?”
虞澜觉得薄静时小题大做,薄静时却不这么认为。
薄静时专注给虞澜擦药,熟悉这种感觉的虞澜逐渐觉得不痒了,反而挺舒服,他任由薄静时抓着他的脚给他上药,还很闲适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哥哥,你有没有当过坏学生?”
“?”
薄静时有点不能理解。
虞澜说:“就是不听大人、老师的话,一意孤行,又比如打架、翘课、染发之类的……你应该没有,你是听话的好学生,好吧,虽然我也符合大众眼中的好学生形象。但我有时候也会觉得遗憾。”
“遗憾?”
“感觉我从来没有做过特别‘放肆’的事。”虞澜叹了口气,“我平时都是乖宝宝。”
听到“乖宝宝”,薄静时抬头看了虞澜一眼,眼神一言难尽,有些莫名。
虞澜眉尖一抖:“什么意思?我不乖吗?”
“我不乖吗?”
薄静时故意敷衍:“嗯嗯。”
薄静时要是想故意伪装,那么他的演技就不会让任何人察觉,现在他的态度显然不用心,连演都懒得演。
算了,现在哥哥是叛逆期,他身为弟弟应该理解,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尊老爱幼。
虞澜冷哼一声:“我懒得跟你说。”
他换了只脚,搭在薄静时的掌心中,“这只也要捏捏。”
薄静时的肤色比虞澜要深,白足细腻且柔软,搭在他的掌心中时,肤色被对比得更加明显,形成鲜明色差。
薄静时皱皱眉头,他是在给虞澜擦药,虞澜以为他是在做什么?又把他当什么?
按摩技师?
虞澜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真不知道被谁惯的。
薄静时一边腹诽,一边很听话地按起了虞澜的脚。
第二天,华叠没有把演唱会门票给薄静时,而是特地来初中部,亲手把门票送给虞澜。
虞澜被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