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委屈巴巴地跟薄静时上了车。
他没有在出租屋里添置物品,根本没什么行李需要带走。
尽管如此,薄静时还是带虞澜回去了一趟,他想看看虞澜住什么地方。
不是通过照片,而是亲眼看。
房间空间很小,差不多只能摆的下一张床和一个桌子与柜子,整体被打扫得很干净,被单整齐地叠在一起。
薄静时沉默着,他知道虞澜住的环境不好,可没想到的是,环境比照片中的还要恶劣。
虞澜不明白薄静时为什么突然冷下脸,明明是薄静时要来他的住处,这会儿又发什么火?
他看着薄静时在他的床沿坐下,伸手掀开被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冷峻异常,旋即,薄静时缓缓低下头,鼻翼翕动,轻轻嗅了嗅他的被单。
薄静时的神色有一瞬停顿,旋即,像是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内心,他迫不及待地把脸埋进被褥间。
空气中都是他深呼吸的喘气声,可以看出来他嗅得多么用力。
虞澜都看懵了,他没想到还能看到这种画面,精致漂亮的面庞红红白白过了好几道,薄静时真的是……真的是……
真的是太变态了!
和那张冷酷薄情的脸完全不一样。
任谁看了薄静时这张脸,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十分绝情冷漠的成功人士,事实上薄静时也的确如此。
薄静时像披了人皮的狼,在所有人面前衣冠楚楚,一旦身边出现虞澜,他再也克制不住野兽的本性,最原始的本能都被激发了出来。
一旁帮忙搬家的司机都看呆了,他脸上满是尴尬,不知道该走还是继续待下,他十分隐晦地看了虞澜一眼,原来在虞澜面前,老板是这个样子的……
虞澜脸皮本来就薄,当下被看得面上发热,他伸手去扯薄静时的胳膊:“你、你别闻了……”
“不是说走吗?我跟你走,你别闻了,薄静时!”
虞澜又羞又恼,都被气得喊薄静时名字,薄静时像被召回魂魄,再次披上人皮,十分平静地点头:“好,听你的。”
随后,薄静时对司机道:“把后备箱打开。”
司机迷茫,后备箱打开,装什么?这里根本没有行李需要搬啊。
薄静时开始整理被单,他要将虞澜睡过的被褥拿走,若不是空间不允许,他还准备将虞澜睡过的床垫带走。
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也不是他好色,而是虞澜睡过的位置太香了。
他不希望虞澜的味道被下一个租客闻到。
薄静时皱眉思索,算了,直接买下来吧。
司机看老板亲自动手,想要上前帮忙,薄静时却跟护食的犬类一般,神情骤然阴沉下去,他让司机离开,不允许碰,占有欲十足的模样,把虞澜看得更加羞耻。
回到车上,薄静时想着后备箱的床上三件套,心满意足,虞澜则是一副心累的模样,蔫蔫地靠在窗边,一脸生闷气的郁闷
样。
薄静时对虞澜说:“你们加好友了吗?”
虞澜:“什么?”
什么好友?
薄静时不想让虞澜觉得他善妒或者小心眼,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他用尽可能大度的语气,平静道:“那个自驾游的大学生,你们说要一起回去。”
“……”虞澜懵了一瞬,薄静时怎么知道?他即刻反应过来,“你一直在跟踪我!”
虞澜本来就聪明,他瞬间联想到了那位哑巴顾客,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薄静时,他不是没想过这个人会不会是薄静时,但最后被他否决了。
为了接近他装哑巴,想想都不可能。
可薄静时就是这么做了。
薄静时不置可否,虞澜心中憋着一股闷气,他不知道怎么发泄,于是把脾气都撒在薄静时身上:“大变态!”
薄静时看虞澜气得小脸红润,眼睛亮晶晶的,模样鲜活又可爱。他拍拍虞澜的后背,哄着:“不气了不气了,宝贝儿,怎么这么生气啊?你打我吧,我不还手。”
虞澜:“打你我还嫌手疼。”
薄静时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他拿起虞澜的小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脸,在虞澜一言难尽的目光下,他嘬了嘬虞澜的指尖,柔声细语地哄着:“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我的脸把你的手打疼了,不生气了宝宝,亲亲宝宝的小嫩手。”
虞澜:“……”
薄静时真的很变态。
虞澜是个正常人,正常人没办法理解变态,距离机场还有一段时间距离,他有些晕车犯困,最后干脆趴在薄静时身上睡觉。
薄静时虽然变态了一些,但身上还是很舒服的。
虞澜可不想亏待自己。
而且,他不知道薄静时究竟要做什么。
在没有恢复记忆时,虞澜以为薄静时可能和他家有某些利益往来,想拿他要挟家族中的人,换取利益。
情感纠纷应该不至于,他和薄静时也没亲密到那种程度,薄静时抱他、喂他吃饭的动作都很生疏,如果他们有情感纠葛,薄静时应该很熟练才对。
现在恢复记忆,这二者都可以被彻底否定,绑架他的人不是薄静时,他和薄静时也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