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酥以普通身份重新提交简历进入了服装厂,没有透露自己与叶川的关系,决定从基层做起,应聘的是助理服装设计师的职位。
在娄晓娥前往京城之前,她已经确定了从事服装生意的目标,不过她起初计划是做一个转售商,即在港岛、某岛国和西方国家采购,再在国内销售,从中赚取差价。是叶川的建议使她意识到,直接从事源头生产会更有利可图。
完成了京城的事宜后,娄晓娥立即返回了港岛,四处寻找有服装设计经验的人才。经过朋友介绍,她发现了一家曾经非常大的服装厂,但近十二年来,该厂的规模逐渐缩减,经营状况一直不佳。尽管如此,该厂仍然保留着五位资深的服装设计师,他们因为厂主对待他们非常好,虽薪资不高,仍愿意留在厂内工作。
工厂生产的部分衣物在当地市场销售,另一部分则远销至枫叶国,这也是这家企业得以延续的主要原因之一。娄晓娥通过中介联系了这五位设计师,然而即便许下丰厚报酬,他们依旧不愿意离开当前的位置。
“你们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呢?我可以满足你们的任何需求!”她再次尝试劝说,五个人却仍然坚定地摇头拒绝。
就在娄晓娥打算放弃之际,餐厅的包厢门忽然被打开,一名戴着墨镜、身着花衬衫且叼着雪茄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五人见状立刻起身尊敬地称呼:“川哥!”——“川哥?”这个名字让娄晓娥不由得想起了港岛上赫赫有名的 ** 人物之一。
“您... 您是罗阿川川哥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罗阿川拉过一把椅子在娄晓娥对面坐下来,其随行人员则站在包厢门口并未进入,使得餐馆老板焦虑得冷汗直冒。
“连我是哪个厂子的老板都不了解就挖我的墙角?”罗阿川语气不愠不火地问道。
娄晓娥心里一沉,原来那家服装厂背后的老板竟然是江湖上的大佬。她现在懊悔自己事先没有充分调查清楚,深知得罪这样的人物将会招致无尽的麻烦。
“川哥,今天的误会全是我不好,请您收下这点钱,作为补偿,也算是赔罪的意思。”说着,她从包里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递了过去。
然而,罗阿川并没有伸手接钱,反而将随身携带的大哥大放到了桌子上,反问:“你觉得我在乞讨吗?”
见自己的道歉未获得回应,娄晓娥明白钱并不足以解决问题。“川哥,您可以给出一个数目,我一定会答应。”她试图以经济手段解决冲突,期望若数额不过分夸张,她可以当作购买和平的代价。
听到此言,罗阿川缓缓举起食指,轻声说道:“一千万元!只要你能拿出这笔费用,我就可以不追究此事,并把这五个人都转给你。”
“一千万元?”娄晓娥听闻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她用于内陆投资的资金总额也只有这么多,对方居然狮子大开口要求如此巨额的赔偿。
“哼,以为很多?我可告诉你,这家服装厂可是雷洛雷老大的地盘,虽说他现在人在枫叶国,收拾你依旧不在话下!”
听到这个名字,娄晓娥心头顿时一沉,这个名字已经十几年未曾耳闻,但她绝不会忘记。
雷洛,曾经在港岛代表了一个不可动摇的黑道权威,那是个连小孩子都会怕得不敢夜间啼哭的人物。如今雷洛已经离开港岛整整十二年,他居然还能够在港岛保有产业,这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罗阿川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将手中大哥大递到她面前。“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交出一千万元,一分不少;第二,给你一次打电话的机会,只有一次而已。”
对于用汗水积攒多年的这笔巨款,娄晓娥怎么舍得就这样交出去?但这唯一的机会,该向何人求救呢?
给丈夫打?不,丈夫本就是个老实的商人,年纪大了些,面对这事恐怕会被吓得不轻。那些生意场上相识的朋友呢?娄晓娥立刻否决了。那些人,平日里的交情不过是在利益当前显得更近一些,而此刻怕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就在这个时候,娄晓娥脑中突然浮现前些日子在京都签订合约时,叶川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若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可以找我,或许能够帮忙。”
当时她根本未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已在港岛奋斗二十年,难道会不如一位来自内地的小辈?岂不是笑话!
实际上,叶川曾在港岛有一段不短的历史,即使距上次随团访问港岛已有二十余载,他与雷洛的关系仍保持着一定的密切度。即便是雷洛移居枫叶国后,两人之间的联系更加频繁。雷洛曾经告知过叶川,尽管本人不在港岛,但在港岛仍有生意及关系网,对付一些小事依然绰绰有余。
重新思考了下自己的关系网,娄晓娥发现自己除了向叶川求助外,再无其他人选。
“川哥,这个手机能否打到内地?”面对罗阿川略带讥讽的笑容,娄晓娥没有丝毫迟疑。“当然可以,除月球之外,任何地方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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