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并非什么稀罕事。”
“时间越来越晚了,我儿回家吧。”楚秉天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继续催促道。
“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楚淞君抬起了头,他的双眼如同暗流涌动的大海,他轻声道…….
——“你为何,要杀死我的父母呢?”
“——”
“——”
“——”
王佑鱼猛然瞪大了双眼,小灵也差点跌下楚淞君的肩头。
楚秉天身形一顿,他缓缓回过了头,走廊外的光影将他的整张脸切成两半,温文尔雅的脸一半笼在光下,一半落于影中,他似乎正在仔细打量着楚淞君的表情,又似乎只是单纯地在观察。
他在确认什么呢?是在想如何为自己并没有做过的事情而辩驳,还是为自己已经犯下的罪行而试图狡辩,亦或是在为亲手养大的孩子如此质问他而感到伤心和难过呢?
那是一阵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的沉默。
楚秉天突然开口了,语气里还带着茫然:“谁被我杀死了?你的父母?你的母亲是瑛娘……你的父亲是我……”
一抹冲天的阴寒正以楚秉天为圆心疯狂地席卷而开,恐怖的降温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近乎凝结成冰。
那是一抹飘忽的红衣鬼,从与楚秉天身后之处如水雾般浮现而出,他有着一张和楚秉天一模一样的脸,有着和楚秉天一模一样的身体,楚秉天恼火地笑着,他亦恼火地笑着,他们重叠在一起,他就像是楚秉天的倒影与半身,如同双生。
恐怖的危机感如同飓风摧枯拉朽而来,楚淞君脸色微变,脚下的影子便彻底沸腾而起,两道猩红的吊诡身影从楚淞君的背后冒出,一个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一个将被拦脖砍断的头抱在了怀中,他们沉默地伫立在那里,正如两座沉默血腥的墓碑。
楚秉天却视若无睹,他竟不退反进,反而还上前一步,面上尽皆是纯然的不解:“你看,我还活得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