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奕讲这句话的嗓音很沉,语气好像也很认真,听得盛晏一时怔愣,竟没能立刻接出话来。
这确实是完全出乎盛晏意料的反应——
盛晏本以为,顾执奕立刻就会被他哄好的。
可稍一细想,却又觉得顾执奕确实是这样的人——
每当盛晏以为可以轻易“驯服”他,觉得他已经足够沦陷时,顾执奕却总能展现出另一股更为强硬的镇压。
将自己身上秩序外的,不应有的失控都强行镇压下去,以足够冷酷而不容置喙的力道,将自己重新修正回那条所谓的“正轨”。
这在盛晏眼里,其实是别有一番吸引力的。
可同时,却也会因此升腾起微妙的不爽快——
尤其是在自己已经先一步“服软”哄人的前提之下。
盛晏自认自己本就不是个和“温柔”这样的词沾边的好脾性,能哄顾执奕一次,却不会接二连三。
因此最后,盛晏也只是挑了挑眉,淡声丢下句“你想开了就好”,转身便利落进了浴室洗澡。
并没看见顾执奕在他身后深深蹙起的眉心,与紧紧攥起的手指。
可等盛晏洗过澡出来,后来的这一整晚,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个话题。
两人做i时身体依然契合无比,盛晏依然会时而强硬掌控,时而却又弯起眉眼戏谑调笑,顾执奕依然在沉沦中愈发卖力…
酒店房间依然会被他们弄得狼藉,又染上格外暧昧而又旖旎的味道。
……
接下来的整整半个月,两人竟都如此——
谁也并没有刻意再去强调什么所谓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理应如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