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音才知道,胡允深之所以能拿到扩修护城河这样的美差,是因为他利用权色交易,贿赂了当今工部尚书!
每日胡允深借口忙碌不回府,实则都在带着工部尚书花天酒地。
户部先给予了一半的工程款,约莫有三万两左右,竟快被胡允深花光了。
在幻象里,陈清音看见日后胡允深没有钱,被赌坊的人追到家里的模样。
连朝廷也得知此事,皇上因此震怒不已。
一瞬间,金雾化作烟尘散去。
陈清音还怔忪回不过神。
胡允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决定嫁给他呢?
竟然拿银子去赌博。
见陈清音许久不说话,胡老夫人皱眉提醒:“清音,你倒是说说,给还是不给?我们一家人,你不会这么小气,信不过我吧?”
陈清音飞快地回过神来。
她很果断地点头:“当然要给,我哪里会信不过母亲呢,琳琅,你将地契拿来。”
见陈清音如此爽快,胡老夫人又感到一丝奇怪。
这么好说话?
胡绵绵看见娘亲已有自己的选择,于是果断继续抱着奶瓶,吨吨吨喝奶。
有娘亲在,她只负责好好修炼。
陈清音心中却冷笑。
胡允深自掘坟墓,她当然要推他一把。
到时候,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宅子,恐怕都要拿去抵债!
让胡老夫人把之前的宅子卖了也好。
陈清音就喜欢看他们一家流离失所的样子。
只不过,既然胡允深注定要倒大霉,那么她要带着女儿尽快离开胡家。
在走之前,也要将胡允深跟梁云燕的奸情揭露出来。
胡老夫人拿到了地契,总算心里舒坦一些。
她还不忘敲打陈清音。
“你早点这么懂事不就好了,现在我儿有大能耐,天天不回府,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在外面有人,等他下次回来,你好好地伺候他,把他的心抓住,不然怎么当这个主母?”
陈清音似笑非笑:“母亲的话听来没有道理,伺候丈夫抓住他的心,哪里这么容易,若这样真能管住一个男人,那父亲怎么天天都在高姨娘屋子里?”
胡老夫人脸色铁青:“你!陈清音,你胆敢笑话我?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陈清音摆摆手:“我岂敢笑话母亲,时候不早,我先带着绵绵回去了,母亲自便。”
她抱起胡绵绵离开,胡老夫人气的狠狠拍桌,跟身边的丫鬟怒斥:“她真是毫无规矩,怪不得我儿会喜欢别的女人。”
陈清音安排琳琅,暗中留意胡老夫人那边的动静。
果不其然,没几天就听说,胡老夫人将之前的宅子卖了。
陈清音提醒琳琅:“你将我们的库房重新配把锁,钥匙你贴身放在自己身上,不用交给任何人,这些日子找两个靠谱的护院每日交替看守,知道么?”
琳琅应下来。
琳琅抬头,看了看那边正坐在窗户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画画的胡绵绵。
她压低声音:“夫人,还有一件事,奴婢发现……”
胡绵绵忽然察觉她们声音压低了,小家伙竖着耳朵偷听,便听见,琳琅在说胡兰的事。
原来这些日子,胡兰一直借口买东西,拉着梁云燕陪着她出门。
有一回梁云燕回来,不知在想什么,一脸浓情蜜意,便撞在了琳琅身上。
琳琅见她脸颊粉红,梁云燕似乎也没想跟她计较,随便敷衍几句,就匆匆走了。
琳琅低声说:“奴婢怀疑不对劲,就找了前院奴婢的同乡,跟着她。”
没想到,还真让琳琅猜中了。
“二小姐天天将梁云燕叫出去,原来是给她和将军打掩护!奴婢的同乡,亲眼瞧见梁云燕和将军一同进了客栈,一个时辰后才出来,两人还都换了衣裳。”
陈清音猛地皱眉。
这两人嫌在家里不够安全,还跑出去苟且?
琳琅愤愤不平:“夫人您对二小姐那么好,没想到二小姐竟然这么狼心狗肺,出了事,她竟是第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陈清音兀自咬牙:“胡兰……”
胡绵绵在旁边听见,小脸盈润着一抹不屑。
哼,胡兰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小家伙略施法术,便让陈清音自己看见,当初胡兰是怎么将胡绵绵骗出府邸,带进深山里扔掉。
她不仅恐吓痴傻的胡绵绵,还威胁她:“如果敢大哭大叫,就再也见不到你娘!”
原主傻乎乎的,竟还听懂了意思,憋住哭腔不说话。
可是,小家伙发现有两个陌生的小厮要拽着她进山,她挣脱的时候,却被胡兰用石头砸破了她的头。
那个真正的胡绵绵倒下了。
胡兰生气骂道:“你们两个废物,连个蠢丫头都抓不住,让她跑了就坏事了!”
陈清音在幻象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扛着弱小的身影走进深山。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真正的女儿已经死在了山里。
陈清音看的脸色苍白,呼吸短促。
她眼前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