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怒瞪:“陈清音,你敢对我母亲动手?”
陈清音冷笑一声。
她今天要是不把规矩立起来,胡家人还真的以为,她会在他们掉入深渊的时候拉他们一把?
陈清音冷冷看着胡老夫人:“母亲,你最好别想着跟我动手,我也并非是没脾气的泥菩萨。”
说罢,她一推,胡老夫人踉跄几步,差点倒在胡兰身上。
“你,你……”胡老夫人气的指着她鼻子,“我早就看出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现在总算暴露出真面目了。”
陈清音拍了拍衣袖,面色冷漠:“我暴露什么?我一直是这样,倒是母亲你们,之前挪用我嫁妆的事,还没解决。”
“要是逼急了我,我用偷盗罪将你们告去官府,谁也别想好过。”
榻上的胡允深撑着要坐起身,眼神阴鸷:“清音,你别太过分了!”
“是你们别把我逼到绝境,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二妹的事,我帮不了,也别指望拿我的名义去求我爹。”
说罢,她转身就走。
胡老夫人和胡兰追到门口怒骂。
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她俩就是不敢追上去。
毕竟陈清音要是真的动手,胡老夫人年纪大了,肯定比不过她;胡兰还顾及着自己怀有身孕,也不敢动真格。
胡允深从床上撑着坐了起来,他想亲自去给陈清音一点教训。
却不料,刚坐在床榻边,就有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物体,从窗户外飞进来。
一脚踹上他的胸膛。
胡允深吃痛一声,倒回床榻上。
紧接着,还不等他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闻到一股极度窒息的臭气。
“好臭!咳……救命,母亲!”他求助着门口的老夫人和胡兰。
但两人正骂的情绪激愤,根本没有关注屋子里的胡允深正需要帮助。
躲在床底下的呦呦发出疯狂的噗噗放屁声。
“让你欺负陈夫人,欺负小小姐,臭不死你!”
呦呦连放七八个响屁,臭气熏天,胡允深翻着眼白晕了过去。
最后,呦呦自己居然都感觉到臭了。
它连忙用大尾巴捂住自己的口鼻,顺着窗户一溜烟跑了。
而胡老夫人和胡兰返回屋子里,顿时闻到了刺鼻的臭味。
胡兰大叫一声:“不好了,娘,我哥拉屋子里了!”
胡老夫人被臭的干呕的声音掀翻屋顶。
她一边吐,一边大哭:“可怜我儿,被人打的失禁了,张家,我跟他们不共戴天!”
这边闹的如何剧烈,陈清音都不关心了。
她回到屋子里,吩咐琳琅:“这几天我们出去找宅子,胡家肯定是住不成了,再在这里住下去,我都怕他们早晚有一天把我和绵绵卖了换钱。”
琳琅重重点头:“明日奴婢就去寻找合适的宅子。”
胡绵绵眨着大眼睛问:“娘亲,我们可以住在帅叔叔旁边吗?”
陈清音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他家住的远,娘亲给你选的宅子,也会很舒服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住在宁观舟附近了。
胡绵绵有些沮丧地鼓了鼓嘴。
陈清音想到梁云燕,感到疑惑。
“奇怪,按照平时,前院闹的那么剧烈,梁云燕早就过去看了,怎么这回她那么安静?”
琳琅吐槽:“就怕她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陈清音沉吟,打开窗子,对着夜空喊道:“冯武,你来一下。”
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陈清音按着眉心:“冯武你下来,我知道你在,你要是不来,明天我就去找宁观舟发火。”
下一秒,冯武利落的身影,从房顶上飞下来。
胡绵绵看见了,拍着小手说:“哇,冯武好厉害,像黑燕子。”
冯武被夸得实在不好意思:“陈夫人,您找卑职有事吗?”
“你抽空帮我盯着梁云燕她们那边的动静,我总觉得这对母女俩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大人吩咐……”
“你们大人的吩咐不重要,”陈清音强势道,“就算你回去问他,他也会同意我的决定。”
冯武沉默了。
他们家大人被陈清音吃的死死地,他还能说什么?
“是,谨遵陈夫人吩咐。”冯武拱手,再一掠身,又消失在黑夜里。
大年初二。
胡老夫人带着一群胡家的穷亲戚,还有雇来的一些乞丐,去张府门口坐着示威。
张府却不管他们,就当做没看见。
胡兰找过来,有些担心地拽了拽胡老夫人的袖子。
“娘,这样不好吧,要是适得其反怎么办?张郎已经三天没见我了……”
“你真傻!不这么做,他更不可能娶你,陈清音虽然讨厌,可她有句话说的很对,庶子的婚事由不得他,我们必须说服张尚书同意你嫁进门!”
胡兰听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现在不逼婚,什么时候逼?
胡老夫人见张府的人不露面,她直接嚷嚷开来。
“大家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张尚书官做的这么大,结果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