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笙瞪大眼睛:“放肆!”
她前世给人做宫女的习惯,还埋藏在心底。
遇见有人挑衅,仗着现在自己有权有势,她上去就要扇胡绵绵的脸。
陈清音及时抓住梁若笙的手,一巴掌毫不客气地就挥去她脸上。
梁若笙被打的摔倒在地,捂着脸。
她这仿佛才醒过神来,她已经不是皇宫里的宫女,面对的也不是低位妃嫔,能随便纵容她耀武扬威。
“你敢打我?”饶是如此,梁若笙还是带着哭腔,质问道。
梁云燕反应过来:“陈清音,你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她冲上前,陈清音动作更快,揪住她的手,又是一巴掌上去。
梁云燕同样倒在地上,掌柜吓得直呼:“别打坏我的金器,哎哟!两位贵客,消消火!”
胡绵绵睁圆水眸。
“娘亲,好厉害吖!”一下子就把梁家母女俩揍趴了。
陈清音拍了拍手掌,凤眸冷艳:“从前在府邸里,你撒谎蒙骗,声称自己是战士遗孀,我才对你的诸多行为有所忍让。”
“可现在,既知道你是骗人的,我何须再忍你?就凭你跟胡允深一起花费我的嫁妆,这两巴掌连利息都不够!”
周围的宾客们看过来,店外也聚集了不少百姓吃瓜。
梁云燕脸上火辣辣的,感受着别人异样的视线。
她不服气地站起身,自觉现在身份尊贵,在陈清音面前不用低人一等。
“大夫人,你从前佯装大度,现在终于不装了?我敬你出身名门,还以为你能有什么规矩,没想到你竟当街动手打人,真是目无王法,太嚣张了。”
陈清音呵笑:“抢人丈夫,是你不道德;我救你帮你,你反过头跟胡允深一起偷盗我的嫁妆消费,是为不义;皇上要惩罚胡允深,你怕受连累,立刻反水叛变,是为不忠。”
“试问,就你这样不忠不义不道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没有规矩?我出身名门不假,但跟你梁云燕没有半点关系,别拿出身的事来道德要挟,我不吃这套!”
周围的百姓和宾客们听了陈清音的话,连连点头。
“说的是啊,原来这就是胡允深的外室。”
“胡家那么凄惨,这个外室功不可没。”
“听说胡允深出事,外室跑的比正妻还要快,啧啧,真是天道好轮回。”
梁云燕脸皮薄,最受不了被人当街议论。
这会儿,她脸色涨红:“你……”
陈清音逼近一步,那凤眸森森,吓得梁云燕搂着梁若笙后退半步。
“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之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不跟你计较,是我大度,但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她霸气甩袖,掏出银票:“掌柜,把我女儿看上的金器包起来。”
掌柜回过神:“是,是是是!”
他点头哈腰地吩咐店小二包起来。
梁云燕气的咬牙切齿:“掌柜!你忘了我家大人所说的话了?”
掌柜都有点烦了。
他回过头,苦口婆心拍着手说:“梁夫人,您能不能不要为难小人了?”
“有些话,您非要我说的明白才行?陈小姐是丞相家千金,就算和离了也是,您背后这位阿努依大人,虽为尊贵的友邦使臣,可我也不能不卖丞相府的面子啊。”
梁云燕还想再闹,被梁若笙揪住袖子。
梁若笙盯着胡绵绵兴高采烈的背影。
她眼中淬毒,压低声音:“娘,咱们不用在这儿跟她们理论,陈清音嗓门大,你是好人家出来的姑娘,怎么骂得过泼妇?”
“咱们直接回去,找义父给我们做主!”
梁云燕眼中一亮:“你说得对,咱们赶紧回去,大人如此疼爱我们,不会不管的。”
临走前,梁云燕对着掌柜冷笑:“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多了,等着大人来找你麻烦吧。”
她拉着梁若笙走了。
把掌柜气得不行。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再怎么说,我们大燕才是自己的国土,她还以为仗着外头来的大臣,就能在我们大燕的土地上耀武扬威了?”
百姓们也跟着附和,都觉得梁云燕有一种小人得志的目中无人感。
胡绵绵微微回眸,瞧着梁云燕和梁若笙结伴登上华美的马车。
她狡黠眯眸,露出小狐狸般的顽皮。
想欺负我和娘亲?吃泥去吧!
梁云燕的马车,在回去的路上,忽然碾压过水坑,直接翻了!
梁若笙从里面飞出来,扑进旁边的水洼里。
一抬头,满嘴泥巴,大哭不止。
“娘!”
梁云燕也没好歹哪里去。
她脑袋卡在车窗里,手脚扑腾挣扎:“来人,救命啊!车夫你这个蠢货,怎么驾车的。”
母女俩人仰马翻,周围的路人却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的。
傍晚。
胡绵绵在院子找呦呦。
屋内琳琅在和陈清音算账。
琳琅叹气:“夫人,今日白天您在金庄里,花了一共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