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担当,可以说,整个朝廷,就是他们三个说了算!」
「准确来说,就是宋徽宗说了算。」
「什麽?你不服?行啊,你不服,不服的下场就是……」
「有个叫陈禾的人,妥妥的守旧派。」
「他因为弹劾童贯,被贬为信州祭酒。」
「邹浩,也是妥妥的守旧派,史书上将他称赞为,誓死不与奸臣同流合污,弹劾蔡京后,直接被流放岭南!流放岭南,已经算得上是仅次于抄家的大罪了!」
「当然,这些,其实都还不算惨,最惨的还得说陈瓘。」
「这陈瓘,也是妥妥的守旧派。」
「此人及其厌恶王安石,而且,他还专门写一写作品,抨击王安石,以及王安石的变法。」
「其中,比较出名的,就有《四明尊尧集》,里面把王安石,直接说成了一个奸臣,说他不尊重天子,同时,就是因为王安石的学说,国家才有如今这种霍乱!」
「当然,顺带着,连同蔡京与蔡卞,也一起骂了进去。」
「王安石是奸臣,那同样的,尊崇王安石变法的蔡京,蔡卞,乃至所有新党之人,全都是祸国殃民的奸臣!」
「在史书中记载,就因为这陈瓘这般说,也被蔡京蔡卞两兄弟记恨,得祸最惨!」
「众所周知,宋朝皇帝是不杀士大夫的!」
「但没说不能折磨。」
「所以,这陈瓘先是被贬,流放远离朝堂。」
「而到了地方之后,也没有停止对他的折磨,直接让他生活不能自理,当然,不是打断他的手脚,而是没钱!」
「生病都没钱去抓药的那种,有钱也没人给你卖药的那种。」
「同时,连他的同僚,同党,党羽等,也都收到了迫害。」
「关键是,蔡京还把他的好友如何被贬,如何被流放,有些人路上被大虫吃了啊,有些人吃不上饭,只能讨饭啊,全家人都被土匪杀光啊,女眷被土匪绑票之类的……」
「就这种消息,不断传到陈瓘耳朵里。」
「关键是,蔡京还会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连累,你说你活着的时候,不能照拂朋友,还让朋友因你而受牵连,你这是不义!」
「当今官家倚重你,重用你,你却抨击当今圣上推行的新法,你这是不忠!」
「新法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百姓,然而,你却公然反对,还做诗集抨击,欲要恢复旧法,让百姓再次进入那水深火热之中,你这是不仁!」
「你的母亲生你养你,然而,你却在朝堂上大放厥词,得知你被贬官后,更是哭瞎了双眼,心梗而死,你这是不孝!」
「就你这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还有什麽颜面活在世上?」
「至此,躺在病床上的陈瓘,终于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彻底嗝屁了!」
「所以说,在宋徽宗与蔡京的联手下,甭管你是什麽牛鬼蛇神,想阻碍变法,就是不行。」
「当然,也不是说,变法全都是好的。」
「蔡京也改革了货币,一个是发行了当十大钱,就是这一枚钱,可以当成十枚小钱来用。」
「第二个就是,把四川的娇子纸币引向了全国。」
「第三个就是,加大食盐的票据化,甚至,这盐票都可以当成第二货币使用。」
「改革货币本身没有问题,但蔡京的步子迈得太大了,直接造成了通货膨胀,物价飞涨。」
「经济问题,永远不是没钱印钱就可以解决的。」
「货币与商品,乃至其他服务等(如青楼),这两者其实都是平衡的。」
「但你要是忽然流出了更多的钱到了市场,那这平衡就会被打破。」
「钱多了,但商品没有增多,商品就成了稀缺货,既然是稀缺货,那人家自然就会上涨价格!」
「当然,这也不仅仅是商品上涨价格,这个商品的原材料,也会跟着上涨。」
「最后导致,什麽价格都上涨,通货膨胀就出现了!」
「关键是,造大钱也就罢了,还把纸币娇子引用到了全国,甚至,连盐票都能当成钱来用。」
「这通货膨胀能不严重麽!?」
「最后没办法,蔡京也只能自己废了这一条。」
「蔡京的确懂的变法,但他实在是不懂经济。」
「不是没钱了印钱就能变得有钱的。」
「想要解决货币问题,就得让商品相应的增加,否则,通货膨胀是自然而然就会发生的事情。」
「这就是蔡京唯一,算得上是走错的路子……」
「而至于其他的,其实就没了。」
「史书上也只能含糊其辞的去说,因为变法的措施不得民心,导致民众对朝廷不满,最终,导致了方腊起义!」
「把方腊起义描述成农民起义……」
「这就是天下的百姓,不满意宋徽宗的腐朽统治的证据!」
「然而事实上,方腊是个屁的农民!」
「他有一座漆园,至少也是中产阶级,小地主级别!」
「农民能有漆园?」
「他就特麽不是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