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也被吓了一跳,他看看那个比自己头都大的锤头,再看看舞得虎虎生风的澄灼,咽了下口水,取了一对流星锤在手:“来……来吧!”
澄灼嬉笑一声,俏皮妩媚,但下一秒就冲上去和壮汉战在一处。
天晓得,那可是一百六十斤的徐地锤!壮汉的流星锤刚一接住,就被震得扔了锤子,揉着手腕只管躲闪。
澄灼则玩得十分欢脱,好似戏耍一般把壮汉逼到墙角,最后轻轻一推将他推下擂台。
围观的百姓大声叫好,这么会儿都取了个绰号,齐声喊什么“长锤仙子”!
平安低笑:“这下好了,澄灼姐就是擂主,谁也打不过她。”
宁鹤年叹了口气:“真替他们犯愁呢,不过一想到一会儿就开始数钱了,我就高兴哈哈哈哈哈!”
澄灼一人在台上横扫十八个对手,短短一个时辰就被她打了一个遍,什么私人武师啊,镖局镖头啊,统统在她手中坚持不过三招!
帘后一女子见状,正要出战,澄灼却已经觉得无趣,自己下台了。
“活动够了,宁鹤年,你去找找办台子的官儿,领钱去吧~”
宁鹤年伸着口袋就等着这个呢!闻言狗腿地答应一声,就跑到那个看台的官跟前去。
“你要钱?”看台的官愣住了,“你要什么钱?”
宁鹤年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你搞欺诈?小爷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啊!你别想着蒙我!我朋友连胜十八场,怎么不能领钱了?再胡搅蛮缠小心我让她一直打一直打,把你们赢光哦!”
老头懵得直抓脑门,想来想去起身道:“我去请示一下,稍后给你回话。”
宁鹤年没叫住,看着老头转到后头去,怪异道:“这么大地方的人也搞骗人这一套?”
后头的女子听了宁鹤年的请求,轻笑一声:“是吗?为钱而来啊……你去告诉他,我随即上场,再指定一人,若能胜,就是魁首。”
老头跑出来把这个结果告知,宁鹤年气冲冲回去了。
“多少钱多少钱?”澄灼兴致勃勃问。
宁鹤年口打嗨声:“别提了,哪有钱啊!人家说了,知道我们是几个人一起来的,要再指定一个人对打,赢了,才是魁首!”
澄灼失望地看着他:“那就是还得赢了再说?万一指到小静怎么办啊?钱不钱的先不说,万一伤着小静怎么好!”
唯一一只被一路保护的小鸡仔平静怯怯地看了眼折澜:“折澜姐姐,我怕是……”
折澜忍不住笑:“不必担忧,若真叫你,我助你就是。”
平静这才放心,乖巧答应下来。
此时女子已经上了台,台下的百姓见她上来,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参拜公主殿下!”
这下子,几个被吓了一跳,还站在那儿的外来人更显眼了。
公主一见折澜便惊为天人。
女子着白色长裙,深蓝色的丝线牵住盈盈一握的腰肢,气质好似谪仙叫人难以转开视线。一颦一笑韵味十足,牵人心魄。
此等仙容,她是从未见过的,当即指指她:“你,与本公主一战,胜了才可得魁首。”
折澜隔着人群看到她指着自己的手,心里不悦——还没人敢这么居高临下地指着她!
楼听许蹙眉想替她上前,折澜已经一步一步走过去。
脚下生莲,步态婀娜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步子。
公主直直地望着她,明明这人手无寸铁,看上去也甚是娇柔,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让她想要臣服的感觉。
她克制着这种冲动,示意她身后的刀枪剑戟:“你若没有兵器,可在身后任选其一。”
折澜清傲地抬着下巴:“不必,你出手就是。”
公主也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当即挺剑直取折澜。
她的速度在人类之中已经算是十分快的,但在折澜眼中,还不如岸边的沙丁鱼敏捷。
公主的剑到她眼前,折澜好似弹走一个飞虫一般弹走剑刃,公主的冲劲霎时被带偏了。
她惊愕地顺着惯性往前,折澜已经顺势捏着她的手腕,公主吃痛松手,折澜顺势夺过剑扔到一边。
两人距离很近,一个往左,一个被牵着手腕往右摔。
公主惊慌的视线和折澜淡然的眸子相对,一时被她迷得忘了该做什么。
折澜却并没有和她戏耍的心思,径直松开她的手腕,淡然地瞧着她闪了个趔趄。。
公主恍然回神,赶忙稳住身形才没有掉下去。
她惊讶地看着折澜,带上十二分认真再度挥拳打来。
她的拳脚功夫十分稚嫩,折澜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单手擒住,挥袖将她甩到擂台边缘。
如此不怜香惜玉的打法把百姓震惊了,谁也不敢讲话,生怕公主恼了连他们一同治罪。
但公主此刻没工夫——她的脚半边都悬在擂台边缘,已经难以保持平衡,马上就要掉下擂台了!
折澜既然知道人家是公主,也知道得找人家换钱,担心让她摔得太惨会空手而归,终究还是没忍心,快速接近之后握住她的肩,把她带到平地上来。
这一起一落在折澜看来是随手而为,再平常不过。但在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