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活动——
组会。
传说中,只有国子监的高层才能够有机会加入这个活动。
参加过组会的夫子们,对此都讳莫如深、秘而不宣,令人好奇!
不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看看,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活动,
能够连续展开这么久,
而且有越做越大的趋势。
组会,就像围城。
外面看热闹的人想进来,
参与的夫子想逃出去,
每次组会即将开始的时候,这些夫子走在开会的路上,心情糟糕到路边的狗都想踹两脚!
至于为什么组会的评价两级分化这么严重,
那是因为祭酒大人开了个好头——
务必在没有参加过组会的夫子面前,塑造出组会高端顶尖的形象,以便在需要的时候随时拉个倒霉蛋顶上去。
好好的组会,
硬是被他们搞成了庞氏骗局。
但季南星的想法还是比较积极的,眼看自己的组会日益壮大,她觉得已经可以升级为学会了。
为此,她找来了祭酒大人、司业大人这些最早加(骗)入(进)组会的元老们,将自己的想法同他们说了说。
“组会是课题组成员对自己研究内容进行总结汇报,导师和其他成员提供指导与建议的地方;学会是指学科领域的学术科技工作者自愿结成的学术团体。促进成员进步、学习交流,思想碰撞的平台。
我认为组会已经不能够满意我们现在的发展,学会才是国子监的新目标。”
她看向面前的几个中年人,“各位大人,你们觉得呢?”
“可以。”
“我随便。”
“听你的……”
季南星对他们的配合很满意,“感谢各位大人的支持,最近国子监的发展质量报告我已经交给陛下,就连组建学会的事,也告诉陛下了。
陛下已经同意,
只是这学会的名称还没有决定,
不知大家可有好的想法?”
她假模假样地征求他们的意见。
停了两秒,见众人没有表态,她立刻继续话题,“既然大家都没好的想法,我觉得吧……木星学会这个名字就很不错。”
这是她老早就取好的名字。
木星,
仰天看到南边最亮的那颗星。
必须要承认,
她有一定夹带私货的成分,
但是学会都是她搞出来的,打上一点属于她个人的印记,很正常嘛!
“我没意见。”
“我也可以。”
“就叫这名儿吧,反正比南星好听。”
南星怎么了?
南星比木星更好听。
季南星瞪了她关门夫子一眼,“你有时间在这里还嘴,还不如多花时间写报告。学会第一讲,你上。”
到时候没写好,
把你当众骂哭。
“荒谬至极!”
孙长春骂骂咧咧地离开,季南星则是因为大周国第一个学会而有些兴奋。
按照以前的习惯,学会是要搞一点纪念物的。
象征性的标志和胸章,可以增加夫子们的归属感;
如果她再创办一个类似SIC、nature、cell的学刊,并且增加专门的权威性奖励机制,定然可以让这群夫子如同耕牛一般,卷生卷死。
想想就有一点刺激勒~
但好像又有点缺德。
这样做也太坏了吧,而且对她自己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
还是做些纪念物和胸章方便一点,
省时省力。
然后将孙夫子丢到学术的海洋里,
让他自己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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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最大的书社之中,第一次木星学会在此刻举办。
宽松的交流氛围;
精彩的观念思辨;
毒舌的评判讨论……
这无疑是一场水准极高的讨论会,卫安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他说完自己的看法后,好多过来蹭会听讲的学子后生,看他的目光都变成了崇拜的星星眼。
久违的感觉啊,
让他眼眶有些酸涩。
前段时间被南康郡主从里到外批了个遍,他都快忘了自己也是学富五车、被人敬重的国子监祭酒了。
特训几个月,
回来后的他只会更强!
此时台上,孙长春也讲到了尾声。
两人对视一眼,皆明白各自心中所想。
或许孙长春心中更加复杂。
这十年来,他的自暴自弃从让人震惊遗憾,到唏嘘嘲讽,直到后来如同蚍蜉般微小无人提起……
他以为,
早就已经习惯了。
可是站在前方,被人用专注敬仰的目光看着,这一刻他好像重新找到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夫子。”
季南星打断他的回忆和感慨,将一个木头雕的勋章交给他,“这是咱们木星学会的标志,您把它戴着别取下来,为我们木星学会打call。”
不仅是他,
祭酒大人和司业大人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