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听完瞪大眼,等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时候,厉害的同僚都已经被绑定了。
于是乎只能慌慌张张地找落单的人组队。
那朵名叫季南星的乌云,再度笼罩在了国子监的上空。
国子监的众夫子们更是人人自危。
当听到这个消息,裴景城和裴昱霖两兄弟的反应各有不同。
“季南星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裴昱霖正在自己的府邸看最新的拍戏,得知季南星重回国子监皱皱眉。
他讨厌她吗?
那肯定的。
毕竟是她毁了自己最为得力的谋士。
但这并不是他最不喜欢她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这人的出现,打破了大周的平衡,让他不得不去巴结她。
“这妞脾气怪得要死,想什么办法都拉拢不到她。别人冷屁股,本皇子还得腆着脸去贴,真是烦死了。”
他听完下人的报告,
忍不住抱怨。
然后看了眼座下的裴晏礼,“三弟还是你好啊。自从没有争夺上面那个位置的资格后,这压力都变小了不少。
哪像你皇兄我啊,
身在高位,
身不由己。”
裴晏礼仿佛听不出其中的嘲讽,恭顺地朝他拱拱手,“皇兄所言甚是,愚弟能在您这棵大树下乘凉,已是万幸。”
见他这般卑微,
裴昱霖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他这个弟弟,自从经历重大变故之后,已经是个废物。年弱丧志,不足为谋。唯有裴景城那个混人,即使打断了他的计谋,也没消除他成为皇帝的野心。
听闻季南星到了国子监,后脚就跟了上去。
这幅上赶着的模样,
真是丢脸。
裴昱霖冷笑一声,然后施施然起身,“不看了,三弟早些回去吧,本王有些急事。”
他说完转身出府,坐上前往国子监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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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昭阳君大人要来,
国子监的夫子们像老鼠见了猫般跑得飞快,倒是监生们对这个同为国子监出来的同龄人很是好奇,大家伙儿将她围得里外三层。
季南星对这些同龄人挺友好的,
和谁都能聊上两句。
直到这时候,有个年轻的少年询问,“女君大人,听闻之前李景儿还在国子监中挑衅过您,可是真的?”
“之前确实同李姑娘有过一次切磋。”
季南星闻言点点头,同时又有些好奇,“对了,李姑娘如今可还在国子监?”
“在呢。”
被问到的少年点头,然后目光扫了周围一眼,“不过她这个人性格孤僻,现在可能又在那儿独自呆着呢。”
“性格孤僻?”
季南星听到这个形容词一愣。在她的记忆里,李景儿可不是个性格孤僻的人,得用张扬自傲来形容吧。
而且这姑娘还有点义气,她记得她爹失势的那会儿,就她偷偷摸摸的来告知她情况。
性格突变,
季南星转头将认识的一个老监生找出来,“李景儿什么情况?”
“李景儿啊,她如今可惨了。”
被点名的老监生一脸谄媚的笑容:“自从您离开之后,这李景儿啊就被她从小订婚的未婚夫找上门了。她这未婚夫婿乃是李兆大人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定下来的,此子的父亲曾经是李兆大人的好兄弟。”
“嗯,然后呢?”
“这户人家就那么一个独子,但是这独子形如侏儒,举止粗鄙不堪。原本李兆大人准备找他那好兄弟退亲,谁知道李景儿,大庭广众之下同此子从一间屋子里出来……”
老监生说完幸灾乐祸,“如今李景儿名声尽毁,那户人家也赖着不走。谁让她当初那般对昭阳君殿下不敬,这都是报应啊!”
“谁告诉你,她对我不敬了?”
季南星听他说完反问。
老监生谄媚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那您询问她的事情是……?”
“李景儿算是本君在京城少有的好友,当然是关心她。”
季南星当众承认的关系,听得周围的监生一愣。
李景儿这是要,得道飞升了吗?
周围人对这个传说中的人无比好奇,老监生的脸瞬间白了,“您这……怎么不早说啊?”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季南星笑着拍拍他的脸,“我不想听到国子监里,有她相关的负面新闻,知道吗?
还有,劳驾各位帮我将人找出来。”
国子监内,
所有人在找人的同时,都隐约知道李景儿这是要时来运转了。
国子监最偏僻的小屋内
季南星吹了下书架上的灰,然后被呛得咳嗽好几下,“没想到啊,以前孙长春苟居在这里,现在你也喜欢呆在这里。失败者收纳屋啊。”
此时屋内,
除了她之外,还有李景儿。
她此刻呆在早就已经搬空的房子里,状态和孙长青没什么两样。不,她比孙长青还要衰一点。
她看了眼门口的人,“我听说你到处在找我?”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