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任三郎用手指捏着纸樱花,缓缓道:“这是你用纸吸管包装纸做成的樱花花带,其中的一节。”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手指间的纸樱花:“实际上,我因为某种原因想要留作纪念,所以撕了一节下来夹进了手册里面。”
说完,又将纸花放进了手册,然后用力合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啪”。
这一声啪并不大,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在笠仓那海耳边,她脸色猛地苍白起来,已然意识到了什么。
白鸟任三郎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所以,只需要调查一下我丢在电影院垃圾桶里的我的纸杯的话···”
仿佛是为了回应白鸟任三郎的话,公寓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高木涉回来了。
白鸟任三郎抬眼看去:“高木你回来的正好,就麻烦你再汇报一次,花带长度的问题吧。”
“是。”高木涉应了一声,走到客厅的桌子旁,先是将一根完好的吸管纸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带回来的纸杯上的花带取下,展开放在吸管纸边上。
“花带的长度和全新的吸管纸的长度完全一致。”
目暮警部立马走了上来:“完全一致?这就奇怪了啊,既然白鸟有撕下过一节,照理来说花带应该会短上一些吧?”
“那,那是因为···”笠仓那海还想辩解什么。
然而白鸟任三郎并不想听她狡辩,直接打断道:“你中途离开电影院的时候,带走了那杯掺有安眠药的可乐杯,回来的时候,又在新买的杯子上面缠上了新的花带对吧?”
目暮警部若有所思,猜测道:“因为预料到事后会对可乐进行化验是吗?”
白鸟任三郎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案件的经过大致是这样的。”
“笠仓小姐提前买好三张座位的电影票,然后和隔壁位置的客人打好关系,并在对方的饮料杯里放上安眠药。
观影过程中,等到隔壁位置的客人睡着以后,就将自己的帽子给她戴上,接着将自己的杯子和掺有安眠药的杯子交换,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杯子上面。
接着搭乘计程车回到公寓,将在那里等待的男朋友杀死,然后用死者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打去电话,这样就可以让后面的客人看到自己的帽子,让人以为自己始终在位置上,这样一来不在场证明就成立了。”
“将掺有安眠药的杯子和凶器丢弃到其他地方,搭乘计程车回到电影院,买上新的可乐并且制作好的新的花带,将其和自己的杯子交换回来,最后再戴上帽子。”
“顺便一提,之所以要制作新的花带,是因为我撕下的是花带的中间位置。恐怕是她准备将旧花带装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断掉了,误以为自己是自己中途不小心弄坏了,担心用旧花带会暴露可乐杯被换过的事实,所以才制作了新的花带吧?”
话音落下,众人不由的看向笠仓那海。
笠仓那海怒道:“那个花带又能证明什么?如果我真的是凶手,那就把载过我的那个计程车司机找出来啊!”
“找到那个计程车司机不过是时间问题,更关键的是···”白鸟任三郎打断了她的话,他目光深邃的看着笠仓那海,缓缓道,“在刚刚目暮警部问我关于你的不在场证明的时候,我当时用手抓了一下头发,沾到了一些东西,那是和你帽子同样颜色的毛线。”
白鸟任三郎缓缓道:“所以,你的帽子里有很大的可能也沾到了我的头发···因为我最近经常熬夜,所以有那么一点点脱发···”
笠仓那海身子猛地一颤,脸色惨白无比,只要在她的帽子里找到白鸟任三郎的头发,那就可以作为她杀人的铁证了。
因为她根本没有合理的理由证明,白鸟任三郎的头发为什么会跑到她的帽子里。
毕竟,从电影院相遇到现在为止,她的帽子可是一直都好好的戴在头上呢。
笠仓那海眼神颤抖的看着白鸟任三郎,半晌后,发出了一声轻笑,抬手摘下了帽子:“这样吗?那就请吧···”
高木涉立马上前,想要取走帽子进行检查。
却不想笠仓那海忽然用力将帽子朝着他的脸扔去。
温和的气质忽然从笠仓那海身上消失无踪,就连声音都变得低沉起来,她阴恻恻的说:“想要查的话就尽管去查吧,反正肯定会找到吧?那个卷毛迷糊警察的头发。”
目暮警部立马上前,沉声道:“那么,你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吧?”
笠仓那海脸上的表情变得残忍起来,她冷笑着说:“没错,就是我杀的,那个令人作呕的骗子!”
“骗子?”众人一愣。
笠仓那海惨笑一声:“我跟那个男人是七年前开始交往的,那个时候我才20岁。那个男人一直说自己很缺钱,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借给他多少钱了。”
“最后,当我故意说已经没有钱借给他的时候,他竟然说要把我的首饰拿去当掉换钱,我当时没办法,只能先把首饰给他了。”
“但其中有一枚戒指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我后来带着钱去当铺想要赎回来的时候,当铺的主人却告诉我根本没有收到那样的戒指。”
“我觉得可疑就开始跟踪那个男人,结果被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