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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过去帮你问一声。”马宽起身朝后头走去,小春和小年里面跟着他去了后院。
“马宽,你把他叫进来什么意思!”
“二东家你先别急。”马宽身体不好,被他一拉好悬跌倒。
“你出去跟他对峙,他肯定大闹起来,马上就到上客人的时间,这事传出去不好。”
小春松开手,擦了把眼睛道:“那怎么办?”
“你想认回他吗?”
“我他娘的想宰了他!”
马宽还是第一次见小春露出这幅愤怒的表情,连忙安抚道:“别着急,你既然不想认他那我便给你找个法子,让他再也不敢来认你。”
“什么法子?”
马宽道:“待会你出去假意跟他相认,但别给他钱,说自己手里没有银子,银子都在别苑放着。”
“别苑?”
“西市酒坊,把人带到那边去,让陆十六帮忙把人扣下。”
“然后呢?”
马宽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后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让他不敢再来找你的。”
两人却被这个笑容吓得打了个哆嗦,小春回过神连忙朝前厅走去,忍着恶心再次见到这个人。
“粪球!粪球你肯见爹了,你还记得爹对不对?!”
小春毕竟年纪还小,脸上实在装不出笑脸,“你来找我干什么?当初你把我卖给人牙子,知道我遭了多大的罪吗?我这条腿被他们生生打折了!”
吴四方尴尬的转过脸,“那肯定是你不听人家的话,他们怎么不打别人?你也别怨恨我,要不是我把你卖了,你能到这么好的人家来?”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小春心里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那我还得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给我多拿点银子就行。”
“银子没在我手上,你要是想要就跟我去别苑拿。”
吴四方一听立马起身道:“走走走,快去拿!”
() 前往西市的路上,赵逢春一遍一遍的回忆着自己这些年受得苦。
在村子里的事就不提了,卖进牙行的那两个月里,简直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兰姨为了磨他们性子,让他们成为合格的奴隶,每日只给一顿饭,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毒打。
后来他找到一次机会逃跑,却不知道这是牙行设的陷阱,专门调教不听话的奴隶,他刚跑出去就被抓回来,打的遍体鳞伤。
第二次逃跑,腿被砸折了。
那时他拖着疼痛的残腿,躺在暗无天日的屋子听着身边老鼠的窸窣声,心想如果自己死了一定化为厉鬼把伤害自己的人全都杀了,包括那对名义上的爹娘!
可后来大兄和嫂子拉开了那道门,把他救了出来,他有了自己的名字,成了赵家的二哥,跟大兄学做饭,能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
他咬紧牙关,嘴里渗出铁锈味,谁也不能夺走他现在的安稳生活,就算是亲爹也不行!
走到酒坊门口小春道:“你不进来看看吗?”
吴四方脚步一顿,本能的似乎察觉到危险,他揣着双手道:“不去了,你把银子拿出来就行。”
小春哼笑一声走进,不多时从里面冲出来七八个壮汉,二话不说将吴四方绑了手脚堵住嘴拎了进去。
陆十六抱着胳膊道:“这人怎么处置?”
马宽依旧是那副浅笑着的表情:“有劳十六兄先将关进仓库里,一天给一个馒头别让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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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和赵北川是第二日才从小年口中知道这件事。
“宽哥太厉害了,知道那老头是来打秋风的,直接把人骗到了酒坊关起来了!”
陆遥一愣,“这是马宽想得法子?”
小春点头,“嗯,如果没有宽哥,我少不了得跟他大闹一场。”
陆遥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自己真没看走眼,马宽这小子的能力太强了!
如果说陆十六是管理型人才,那马宽就属于全能型人才,细微之处见风范,毫厘之间定乾坤。①
赵北川开口道:“小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人。”他没用父称呼,毕竟他们做的事,已经斩断了那一丝亲情。
“先关着吧,什么时候吓得不敢再来闹事为止。”
赵北川见他神色郁郁,伸手搜了搜他的发顶,“别担心,你现在姓赵,是我赵北川的弟弟,旁人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小春眼眶泛红,嗯了一声。
“过几日咱们就该搬家了,倒时你去那边先休息几日,酒楼里有我和你大兄不用担忧。”
“好。”
见时辰不早了,陆遥催促他们赶紧休息,自己则敲了敲马宽的房门。
“睡了吗?”
“还没呢。”马宽连忙把门打开,他怀里抱着小妹,笑眯眯的说:“妞妞,跟东家打招呼。”
小丫头抬起手对着陆遥拜了拜。
“哎呦,妞妞都会打招呼了!”陆遥伸手把孩子接过来,她也不认生瞪着一双葡萄似得黑眼珠好奇的打量着他。
马宽怕妹妹尿在东家身上,抱了一会儿就伸手接了过来,“不知东家找我何事。”
“你是怎么猜出小春的父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