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酉时了。
“找到人了吗?”
马宽道:“林公子之前在这家酒肆喝过酒,听老板说好像中途被几个人小混混拉了出去。”
陆遥一听皱紧眉头,“附近巷子里找了吗?”
“正在找,我刚去酒坊叫了些人过来帮忙,一会儿应当就有消息了。”
赵北斗焦急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跑出来喝起酒来了?”
“别着急,看看能不能找到,若是找不到我再去叫其他人来帮忙。”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附近巷子里突然传来叫声,“找到了!”
大伙匆匆朝那边跑去,林伯挤开前来帮忙的家丁,冲到林子健的身边把人抱住,“我的少爷诶,你可吓死我了,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这身上的衣裳怎么不见了?”
赵北川皱眉道:“先别管这些了,把你家少爷背出来再说!”
两个小厮连忙上前吧林子健扶起来,这才发现他后脑的头发都被血浸湿了!
“少爷受伤了!”
林伯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少爷,少爷你醒醒啊!”
陆遥道:“别愣着了,快送去附近的医馆!”
大家手忙脚乱的把人送到医馆,郎中检查了一遍,头上的口子不深就是看着吓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撒上药,并没有性命之忧。
处理完伤口两个小厮把人背起来,陆遥让他们直接把人送回自己家。
林伯跪在旁边老泪纵横,他没想到因为自己几句话,差点把少爷害死。
他跟着少爷这么多年,虽说是主仆,但心里却是把他当亲孙子一样疼,时间久了竟真的摆起了长辈的谱。
林登狠狠的扇了自己个耳光,自己算什么玩意啊?若是少爷真出了意外,一百条命都不够抵的。
陆遥看着他这幅模样,数落的话倒也说不出口了。
“子健这阵子就先在我那养伤吧,有北斗陪着想来心情能好一些。”
林伯点了点头,“多谢陆掌柜……”
*
林子健醒来的时候脑子一阵眩晕,不知今夕是何夕。
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屋子不知自己在哪,他扶着额头坐起来突然有些反胃,只呕出些酸水。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赵北斗端着药走进来。
“北斗?这是在哪?”
赵北斗扶着他躺下,“这是我家,昨晚你在外头被人砸伤了脑袋,这几日安心在这修养着吧。”
林子健扶着额头,回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跟林伯吵起来,一个人喝闷酒结果被几个小混混拉出酒肆,后头的事就记不起了,脸上不禁露出羞赧的神色。
“麻烦你们大晚上还出来寻我……”
赵北斗听见这话便有些不高兴,把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咱们自六岁就相识,这些年不见你把我当外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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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健苦笑道:“不是不能说,而是不知如何开口,本来子女就不该议论长辈,更何况那是我的父亲。”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将这两年家中的事说出来,“祖父年纪大了,家中的琐事我不愿同他说,怕他心烦。可……可同样是父亲的孩子,如今我已感受不到父亲的一丝关怀。他把心思都放在两个幼子身上,对我的学业不闻不问。相反母亲对位却愈发严厉,逼得我想逃出去……随便去哪都好……”林子健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赵北斗伸手抱住他,拍拍后背安抚道:“你若不嫌弃便先在我家住下,等乡试结束再回去。”
林子健哭完心里压抑的石头也轻了不少,心里也默默做了个决定,留在平州备考,什么时候中举再回京。
晌午陆遥从酒楼回来,见林子健已经没事了,正坐在床上跟弟弟看书。
“吃饭了吗?”
“嫂子。”两人放下书,林子健要起身被陆遥按下,“你且安心的在这住下,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了房间,正好你们哥俩一起备考院试。”
“嗯。”林子健点了点头。
陆遥什么都没问,但心里也猜出七七八八,子健这孩子肯定是家里给的压力太大,不然也不可能深夜独自一人去酒肆饮酒。
出了这么大的事,林伯已经独自归京了,留下两个小厮在林子健身边照看。
*
半个月后府试成绩出来,赵北斗不出意外考中,名次在甲等第二名,府案首果然被林子健夺去!
他已经连中两个安首,若是院试再中第一,便是小三元!
他的考卷张贴出来,经意字字如珠玑,看得下面学子们叹服不已,不愧是第一名,这经意引经据典写的真好!
林子健也高兴极了,虽然府案首算不得什么,但娘亲知道应该会高兴吧。
他马上写信送回去,不久就收到上京回信。
林夫人信上寥寥几句话,告诫他勿骄勿躁,好好准备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