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牵住了眼前白衣僧人的手。
“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今天说的呀!”
“走吧。”
说完,女子笑意吟吟,不待季秋回答,就牵着他的手一路往前。
黑夜之下,灯火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就仿佛像是,一辈子那么长一样。
...
翌日。
大乾宫内。
那张象征着九五之尊的位子上,有个眉眼疲惫的儒雅中年,一身黄衣龙袍,正揉着眉心。
在他的下首,是一低头弯腰的宦官,正在低声禀告事情。
“你是说,公主又去那悬空寺,偷偷私会一僧人了?”
身着黄衣龙袍的男子口中,隐隐间含着怒气。
而那下首的宦官见势不对,连忙上前低声惶惶道:
“是的皇爷,这些信息,都是昨日随着公主出宫上香的侍卫和侍女所禀告,句句属实。”
听到话语落实后,乾帝终于忍不住怒火,口中一声大喝:
“荒唐!”
说罢,将手中竹简往案桌上一掷,心中有郁气升起。
苏七秀就算再怎么不受乾帝看重,她也是皇家之女,是天潢贵胄,这等身份,却与一僧人厮混,成何体统?
哪怕那僧人近些日子,在江湖上混出了偌大名声,也不行!
不过是一介山野莽夫而已,出身家贫,更关键的是还是出家僧人!
要是叫这等丑闻传出去,那大乾皇室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至于武道宗师,呵。
外界江湖评定的宗师谱宗师,有哪个敢忤逆大乾?
数万兵马,踏上山门,哪怕是神仙也得趴着,更何况是些许山野莽夫!
更何况有那位一心居于深宫,潜修武道的皇叔祖坐镇,天下又能有何人是其对手!
虽说近些年时局动荡,各地都有乱象初生,但大乾依旧是天下七州四十九郡的中心,此时乾帝,也依旧地位稳固。
所以对于僧人与江湖高手,他亦是不屑至极。
“看来,是朕因对她母妃的亏欠,导致太过迁就这孩子了。”
“你,去把七秀公主唤来。”
“朕上次说,将她许给镇北侯世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北羌近些年来频频作乱,犯我山河,这孩子已年有十九,哪家女子这个岁数不嫁做人妇?”
“朕能允她胡闹这么久,已是仁至义尽。”
“而且,镇北侯世子,不比一介僧人要强?”
“哼!”
乾帝挥了挥手,示意下方诚惶诚恐的太监前去禀告。
他的眼中,已是定下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