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们就是先生的了!”
“若是服侍不好,后果尔等定当是担待不起!”
田恒的眸光在那十数个高挑舞女之中,选了数名姿容最为出彩的,继而遥遥一指,便在须臾之间,决定了她们的命运。
将季秋引至此地的田姒,本早就已对这些情况见怪不怪。
但方才季秋下了车辇时,最后对她叮嘱的那一席话,却是叫她眼下见得这一幕景后,没来由的便感觉万分碍眼起来。
季秋侧眸,看见少女蹙眉,隐约猜出了她几分心思,于是只摆了摆手,便道:
“不必了。”
“季秋修儒家之,讲君子之礼,奉行知行合一。”
“今日前来,只是因田族主相邀而已。”
“田族主,不妨有事直言。”
未曾接受那数名舞女的靠拢,入了席间,季秋御气而起,于周身三丈化出屏障,旁人难以近得身来。
他的眼神澄澈平静,直视上首,意思表露无疑。
临淄的神血后裔,想要试探一下,看看稷下的这些诸子,是否能够拉拢,按照齐王的意思,收归己用。
季秋是第一个目标,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无论如何,他的态度得表露出来。
看得这少年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田恒有些讶然,或者说,有些不理解。
他仔细的打量了眼那些进退两难的妙龄少女,觉得只单论姿容面貌的话,这些舞女应当不差才是。
“这就是,那百家之儒,所倡导的礼节么?”
田恒心中暗道,顿时有些不认同了。
不过是一些舞女罢了,蝼蚁一般的性命,能取悦于天生神血,应是她们的荣幸。
而像是季秋这等足以媲美神血的存在,虽田恒与诸卿对于这些后天的超凡,大都颇有微词,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些诸子,亦是真正的强者。
强者,不就是应该无所顾忌,享受一切么?
结果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获得了力量,到了最后,竟然还要强行给自己装上一副镣铐。
怪不得近两年来,齐王冕下终于忍不了稷下这所一直讲规矩的地方了。
田恒心下鄙夷,不过却没说出来。
他只是挥了挥手,叫了家族的神血护卫,将那几个无辜的舞女给拖了下去。
至于迎接她们的会是什么,不得而知。
而本来跟随于季秋身畔的田姒,在蹙了蹙眉,眼看季秋入席之后,也随着那些神血护卫与舞女,一道退出了宫殿。
许是,终于感到了不适吧。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刹那。
而随着季秋话语落下,田恒的目光,便适时的望向了左手边的第一个席位。
在那里,有一位童孔泛着血色,周身绑满绷带的身影,缓缓起身,紧接着田恒的话,便声音沙哑道:
“奉王之诏令。”
“凡稷下学宫,修成诸子业位的贤者,无需摒弃稷下,只需入我齐国,将自身所学的超凡道路尽数奉于齐王宫中。”
“王上,便允贤者共享古老的神圣荣光,赐予一缕王血,可媲美上卿,自开一族,并入齐地参政,统御三城封地!”
“而经我等考量,稷下季先生,最合王上口谕,是以田氏请季先生赴宴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我乃王上近侍,血影都统齐千仞。”
“不知季先生,可愿否?”
话语落下,所有席位的人,目光都不由汇聚在了那少年身上。
不得不说,这条件开得是真的诚意满满。
要是一般人前来。
估摸着就算不纳头就拜,起码也得仔细琢磨琢磨,再行定夺。
但自入了殿来,或者说在出了稷下之时,就已想好答桉的季秋,却是不在此列。
血影卫乃齐王近侍,齐千仞又是其中统领,哪怕是上卿田氏的族主,想来也弱了他三分。
古老的公与王不出面,这等人物,就已经是齐地第一流了,无论是从权势还是实力来讲,皆是如此。
因此,由他开口。
压力与诚意,恩威并施,就好似如一座大山压下,让人喘不开气来。
此次若不是季秋,而是其他学术有成的诸子到这。
要不是那批顶尖诸子,恐怕一般的大贤者们,突然之到破局之法。
毕竟,形势比人强。
但偏偏。
季秋不吃这套。
且不说稷下与齐地,迟早会有撕破脸来的一战,就只单言他自个儿。
如今积累足够,只差资源就可一步登天,而那尘封的朝歌,在模拟之中便有资源,足以助季秋踏上法相。
于是在吃透了百家学说之后,他本就准备先往朝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