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光洒下，洁白的雪地散发出晶莹的银光，‘吱呀吱呀’的踩雪声传来，地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郑北心中莫名，在即将回到家时，转身又去了警局。

今日值夜班的王威惊讶的看着郑北，这身上的寒气，估计是在外面冻了挺长时间的了，连倒了一杯热水给郑北。

“郑哥？你怎么回来了？”

“睡不着，我再去审审毛猴和胖狗，你在这值夜班吧，不用管我。”

郑北拿着茶杯，径直向审讯室走去。

第二日清晨，赵晓光等人来到了警局，见到的就是一夜无眠的郑北带着黑黑的眼圈正在整理笔录。

“哥，你咋来这么早？”

“郑哥不是来的早，是一夜没有回去。”王威说着打了个哈哈，“我不行了，我回去休息了。”

赵晓光拿过笔录看了看，审来审去都是那一套说辞，小灯头倒是交代出来一个，已经顺藤摸瓜抓出来了，可是这两人口中的那个女人倒是一点都没有消息。

看着上面关于那个女人的问题几乎占了笔录的三分之一，赵晓光忍不住了。

“郑哥，我觉得这女的也没有太多错吧，人家是正当防卫，最多就是下手狠了点，这不是毛猴和胖狗两个人不想好，先招惹她的吗？

你怎么还盯着这个女的不放？再说了，他们不是记不得那个女人的样貌特征了吗？样子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找人？”

郑北拿过笔录，整理好放进文案袋里，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们是警察，面对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能放过。”

“我知道，你说过两遍了，毛猴和胖狗身上的伤口太漂亮，你怀疑这个凶手是个老手，可是局里也没有记录过这样相似的案件，可能只是巧合。”

赵晓光不解，“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你不是都轻轻放过了吗？怎么这次这么重视？”

郑北将文件袋放进柜子里，转身对赵晓光说道。

“结案了，这个案子结束了。”

“这就对味了。”赵晓光笑道，“这要是被盯上的人是我，我肯定下手比这还要重，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出‘结案’两字，郑北心头挤压的郁气突然消散，也有兴趣打趣起赵晓光来，说道。

“呦，心头之恨都出来了？最近没少看武侠小说吧？”

赵晓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最近是看了一点，也就是一点。”

“你要是把这个心思放在案子上……”

面对郑北即将开始的教导，赵晓光只觉得头大，忙找借口离开。

————

新春来到，各处都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呼朋结伴的孩童们兴奋的放着小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房间。

王晴正在准备包饺子，姜芜打电话的声音接连传进厨房。

“哥，你就过来吧。”

“真的不能过来吗？”

“哥……”

王晴很是好奇，对于姐姐还有一个哥哥这件事她从没有瞒过自己，毕竟两人这些年的生活开销一直都是对方在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王晴还一次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也不知道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

不过，肯定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不然也不会白白的养着自己这么多年，还让阿芜姐姐一直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从姐姐的话来说，这次恐怕姐姐又要失望了。

果然，过了片刻后就见姜芜进了厨房，一向带着笑意的她，此时微皱着眉头，一副兴趣不高的样子。

“姐，哥怎么说？”

姜芜摇摇头，卷起袖子，洗过手就开始给王晴帮忙。

“那等下好饺子给哥送过去一份？”

“不用，饿不着他，”姜芜暗自叹了口气，见王晴担心的看着自己，笑意悄然间爬上眉梢，笑道。

“没事，这次没有机会，下次也一样，这几年不都是我们两个一起过年？”

见王晴还是担心，姜芜右手沾着面粉点在了王晴的脸上，两边分别画了三道，本就可爱的脸此时像是掉在面缸里的小花猫，

“真没事，我们今天早点吃饭，等吃完饭我带你出门去看烟花。”

听到看烟花，王晴瞬间扬起笑脸。

“好。”

——

水刚烧开，王晴正在下饺子，就听到了敲门声，姜芜忙从厨房出来。

“谁啊？”

“我，郑南。”

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名字，姜芜这才开门，就看到门外包的严严实实的郑南正在门口对着双手哈气，忙把人迎进屋。

郑南看着腰间围着围裙的姜芜，又瞅了一眼厨房，问道，

“你们这是准备做饭？快别忙活了，家里做好了，都去我家吃去。”

郑南说着就进厨房，看着正在下饺子的王晴就要阻止，可是没来得及，饺子还是下了锅。

王晴回头笑道。“南姐，你来了。”

“我爸妈喊你们过去吃饭。”郑南说着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从橱柜上拿了一个空碗接了一碗水放在王晴随手就能勾到的地方。

姜芜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