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转身又是一阵心痛？

只好攥紧手任泪涕流。

——《转身即心痛》

“哈哈哈……”

“……他死了……”

审讯室内，梁嘉驹控制不住的发笑，泪水说着眼角落下，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满脸严肃的郑北，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异常来证明这只是一句谎言，可苦寻无果……

最后，梁嘉驹不得不相信，他死了！

姜小海死了……

乐乐哥死了。

死了好啊，死了好……

过了良久，悲凉的笑意渐渐消失在冰冷的审讯室内，对这一切早有预料的梁嘉驹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停的扣着大拇指的倒刺，无意间抬眸就看到对面那个女警官如同看鬼一般的眼神。

“郑北，做个交换吧。”

郑北皱眉，望向梁嘉驹的眼神颇为不解，在此时此刻，已经身为罪犯的梁嘉驹还有什么可以用来进行交换的？

更何况，他明知自己身为警察，是不会同罪犯进行交易的，又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们抓起来的那些制毒师是不是告诉你们雪天使的配方只有小马哥知道？”

梁嘉驹说着唇角勾起一抹笑，再抬眼望向郑北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炫耀。

“你知道？”张雪瑶惊讶问道，转头看向郑北，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将纸和笔放在梁嘉驹面前，双手环胸站立一侧，催促道。

“快点写。”

梁嘉驹拿起圆珠笔，对郑北说道，“不用先听听我的条件吗？”

郑北沉声道，“你说。”

“把我和姜小海一起火化，骨灰就随便撒在哪里都行。”梁嘉驹说道，“还有，把我的眼镜还给我，近视眼，很困扰的。”

说着，梁嘉驹故作困扰的指了指自己的眼镜。

“行，我答应了。”

过了片刻后，郑北就拿到了一张写着雪天使配方的纸，上面有关每一种化学成分的含量都写的清清楚楚，就连需要用到什么设备，都一清二楚。

郑北不又有些诧异，原来，姜小海和梁嘉驹的关系真的这么好。

郑北将雪天使的配方收好，随口问道，“你能保证你写出来的配方就是真正的雪天使的配方？”

梁嘉驹闻言直笑，笑的一旁的张雪瑶莫名其妙，就要上前制止。

“有话就说，笑什么笑！”

“记得把我的眼镜给我送来，我累了，要休息了。”

郑北闻言便叫人将梁嘉驹送回到牢房中，一同到的，还有梁嘉驹指明要的眼镜。

回到牢房之后，梁嘉驹双手上的手铐就被打开了，如今能够自由活动，梁嘉驹反正不想动弹了。

手指抚摸着上面的镜片，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乐乐哥，你可走慢点，好歹等等我。”

监狱里的窗户很高，很小，能够照进来的阳光少之又少，早早的，梁嘉驹所在的牢房里就已经没有光亮。

淡淡的铁锈味在牢房中蔓延，鲜红色的液体将一身灰色的囚服浸湿，一个被囚困的灵魂飞向了远方，去寻找那想要追寻的背影。

然而，这里的一切无一人察觉。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郑北一早便来到了警局，正准备将犯人们的笔录再次进行查探时，一名警员急匆匆的跑来。

“北哥，梁嘉驹死了。”

郑北手中动作一顿，昨天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我知道了。”

郑北遵守了和梁嘉驹的约定，将他和姜小海两人一同火化，却并没有如他所说，随便撒在什么地方，而是买了一个墓地，将两人埋在了一起。

在顾一燃问起时，郑北还笑着回了一句，“梁嘉驹还挺会给我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