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妖，很丑。”

赵远舟的目光很是诚恳，令在场期待答案的卓翼宸三人纷纷叹气撇头。

文潇故作夸张的夸赞道，“哇，这个信息好重要，好有用，肯定能凭借这一点将凶手捉拿归案。”

卓翼宸双手环胸抱着云光剑，云光剑因此处水族再次作恶而遗留下的妖气微微散发着蓝色光芒，对于赵远舟的回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妖只分强弱，又怎么会分美丑！”说着，卓翼宸蹲下身靠近赵远舟，言语间带着明晃晃的调侃。

“是妖，都丑。”

文潇和白玖两人闻言勾唇，抬眼看向赵远舟。

赵远舟在卓翼宸话音落下就进行了反驳。

“胡说八道，大妖法力无边，可幻化万千皮相，只不过我们的审美和你们不太一样。你们觉得这满头白发过于老态，不美，可在我们妖眼里，这反而是妖力强大的象征，一头拖地白发，那是多少妖族都艳羡的存在。”

赵远舟说着转头看向卓翼宸，四目相对，卓翼宸疑惑的微微侧头，随着对方视线的下移，卓翼宸这才发现自己踩到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

赵远舟口中象征大妖法力无边的存在，他的拖地白发。

卓翼宸尴尬的轻咳一声，脚步轻移，轻轻拉动衣摆，将自己的脚盖住。

赵远舟笑了笑，沾了污迹的白发瞬间变得干净光顺，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小小的光晕。

“不过，”赵远舟语气一转，“有一只大妖，她的审美倒是和你们人类相似，若是有机会见到她，记住，千万不要被她迷惑，更不要去得罪她。”

“哦？”

卓翼宸倒是好奇，这位能够让赵远舟这么特意提起的大妖，还这么慎重的提醒不要得罪，会是什么妖？

见他感兴趣，赵远舟明知故问道，“想知道吗？”

卓翼宸下巴微抬，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赵远舟满意一笑，起身便转身离开，“等有机会见到她再告诉你。”

卓翼宸不满皱眉，还真是令人讨厌的朱厌，就这么吊起好奇心而不能满足的感觉还真是难受，若是赵远舟直接说出来，卓翼宸反倒觉得没什么可关注的，可对方这么故意吊着疑惑，卓翼宸反而抓心挠肺的想要知道答案。

卓翼宸来到文潇身旁，瞥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赵远舟，问道，“文潇姐姐，你在大荒生活许久，你可知他口中所说的大妖究竟是只什么妖？”

文潇轻笑一声，答道，“大荒之中妖族种类众多，我不可能每一种都清清楚楚，不过，赵远舟口中的那一只大妖，我也许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并不能确定。”

白玖闻言一个窜步来到文潇左侧，和卓翼宸两人一人一边围着文潇，期待道。

“文潇姐姐，快讲来听听。”

文潇笑着颠了颠白玖的额头，这才开口道，“我猜测，赵远舟口中那名大妖，名为青芜，据说原型是清晨第一缕朝霞，机缘巧合之下获得机缘进行修炼，如今已经四万两千余岁。”

“四万两千岁！”白玖惊讶出声，“那岂不是比赵远舟还要老？”

话说出口，白玖忙捂住嘴巴，“赵远舟平时就够拿腔作调了，她不会比赵远舟还要像老头子吧？”

卓翼宸心中和白玖的看法相同，此刻两人都望着文潇，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和她只有短短几面相交，并不熟悉，不过从她的行事风格来看她和赵远舟倒是不同，她最是讨厌赵远舟这种故弄玄虚之人。”

“啊！！！”白玖尖叫出声，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怨念的眼神瞪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赵远舟。

赵远舟的眼神也颇为幽怨，“我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呗。”卓翼宸无所谓的耸肩，双手环胸抱着云光剑，目光在赵远舟拖地的白发上停留一瞬，只觉得脚底直痒，很想踩些什么东西。

文潇笑了一声，看向卓翼宸问道，“你可记得你第一次和我们一同办案斩杀妖兽？”

卓翼宸闻言点头，眼神猛地一亮，“我起来了，当初赵远舟往地上倒了什么水之后，清澜山下的那座小镇就恢复了生机。原来是她，怪不得我觉得青芜这个名字这般耳熟。”

白玖听的糊涂，绕过文潇，扒着卓翼宸的胳膊就问道，“什么什么？”

“你别拽我胳膊，我慢慢和你说……”

“啊！！”熟悉的尖叫声再次响起，白玖被突然腾空的身体吓了一跳。

赵远舟食指和中指合并，指着身体腾空的白玖，声音低沉带着笑意。

“你问小卓大人做什么，他知道的可没有我知道的多。”

白玖的尖叫声始终不断，赵远舟唇角勾了勾，笑道，

“你安静，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他不知道的内容。”

尖叫声瞬间消失，白玖眨巴着眼睛望着赵远舟，身后还有一名时刻想要偷听的卓翼宸，文潇看着三人玩闹，扬着温柔的笑容。

这么生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