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忙完回来的月寻竹还没踏进隔壁院子的门槛就被沈却邻拉过去当挡箭牌了。
“沈却邻你是不是玩不起!”沈有清挥过去的拳头堪堪停住。
躲在月寻竹身后的沈却邻探出脑袋,见沈有清被迫收回拳头的样子,露出一个挑衅嘚瑟的笑容。
“你给我过来!”沈有清咬牙开口。
一天天就会用哥哥当挡箭牌!
沈却邻就仗着有个挡箭牌,嘚瑟又欠揍。
横在兄妹俩中间的月寻竹无可奈何,他伸手握住沈有清的胳膊,温柔着声音询问道,“怎么满头的法器?”
“老祖宗们给的。”沈有清瞪了一眼沈却邻,“他就是嘴碎还欠!”
沈却邻仰起头开口说道,“跟你学的!”
眼见这兄妹两又要吵闹起来,月寻竹赶紧将沈有清拉走。
沈却邻慢悠悠跟在后面,倒是没再嘴欠了。
等走到月寻竹的院子,气不过的沈有清暗戳戳一脚踹过去。
沈却邻闪得及时,他嘿了一声,正要还手就被月寻竹给拽住了。
“好了。”月寻竹无奈开口,“谁让你嘴欠的。”
这两人啊,加起来绝对不超过三岁!
沈却邻轻哼了一声。
月寻竹将沈有清摁在凳子上,而后将她发髻里的那些发簪一一取下来。
没多会儿,那些发钗就堆积了起来。
沈却邻随手拿起一只发钗把玩,“月家的老祖宗们说能治,沈有清的伤势不用担心。”
正打算询问的月寻竹听到这句话,悬着心落地。
“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月寻竹说道,“不论发生什么事还有我们。”
沈有清乖巧点头。
取完发钗,月寻竹顺手给沈有清重新梳发髻。
月弱水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家哥哥正在给沈有清绾发。
“这发髻还挺好看的。”月弱水站在沈有清身边观望着,“看不出来哥哥你这手还挺巧嘛。”
月寻竹抬眸看了眼月弱水,“都安置好了?”
“嗯。”月弱水应了一声,“一鸣山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月寻竹摇头。
等梳好发,沈有清抬头看过去。
“五宗大会没那么快继续举办,你有足够的时间养伤。”月寻竹拍了拍沈有清的肩膀,“外面的事不用管。”
让衿衿来月家是对的,这才多久,半天都不到的时间吧,一鸣山那边已经是漫天的风言风语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伤给养好了!”月弱水严肃开口。
沈有清乖巧点头。
月寻竹将桌子上的法器全都用储物袋装起来,将储物袋递给沈有清后,他温声说道,“天都黑了,回去休息吧。”
沈有清站起身,挥了挥手就去隔壁院子了。
月寻竹的目光落在沈却邻身上,见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庞,开口,“你也回去休息。”
沈却邻应了一声,起身走了。
回到万花院,沈有清吃过晚饭就准备休息了。
在沈有清准备躺下的时候,侍女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小姐,青玉宗的谢道友有事找你。”
谢长宴?
沈有清看了眼已经黑透的天色,起身出去。
等她走到院门口就见谢长宴站在那。
“有事。”谢长宴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跟我来。”
沈有清能从他脸上看出几分严肃。
看来是真的有事。
沈有清同侍女摆了摆手,跟着他离开。
两人走到传送阵那边,然后走传送阵到了山脚。
看着不远处的山门,沈有清眯了一下眸子,随即冷不丁开口喊了一声,“谢长宴?”
“是我。”谢长宴停下脚步侧身看向沈有清,知晓她存了狐疑和试探,开口询问道,“这里安全吗?”
沈有清点了点头。
既然安全,谢长宴也不隐瞒,“师尊找你。”
“张宗主找我?”沈有清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四周没什么亮光的山路,询问的意思已经放在明面上了。
张右礼要找自己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来?
如今这偷偷摸摸的样子真得很难不叫人多想啊!
“信我吗?”谢长宴只问了一句。
沈有清沉默半晌,“走吧。”
俩人走向山路,而后越过结界出来了。
就在结界外几丈外的地方,一道颀长漆黑的身影矗立在那。
望着远处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沈有清幽幽开口,“谢长宴,你这是真要搞谋杀啊?”
不等谢长宴开口说话,熟悉的威严嗓音带着几分无语传来,“是我。”
真是张右礼?
不是,他这个装扮是要干什么?
“咳咳。”沈有清干咳两声,而后走上去抬手作揖,“张宗主。”
张右礼先升起结界,随后摘下兜帽。
一旁的谢长宴作揖问安,“弟子见过师尊。”
张右礼摆了摆手,而后拿出一封信递给沈有清。
不明所以的沈有清接过来,而后拿出里面的几张纸。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