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娇和平国公夫人急匆匆地来往前走。
在正厅门口,遇到了赶过来的余嬷嬷。
几人一进门,就见得利钱庄的谢掌柜带着三个大汉站在正厅里。
平国公正在拍桌子:“混账混账,我们家的庄子和宅子怎么可能卖给了你们?”
谢掌柜笑眯眯的:“国公爷请瞧清楚了,上面是不是写着柳下威的名字?”
说着,他身后的大汉展开一份份契书。
平国公脸色大变,上面的字迹,确实是那个逆子的,他气血攻心:
“呵呵,你们被他给骗了。这些契书一看就是假的。”
“家里所有房契、地契和铺契都在我家夫人手中。上威,你母亲还没回来吗?”
一旁的柳上威道:“她一早就跟李娇娇出门了......咦,回来了。”
正说着,只见平国公夫人带着李娇娇、余嬷嬷和小绿一起快步进来。
李娇娇看到熟悉的谢掌柜和大汉,脸色微变,连忙垂下头。
谢掌柜和大汉眼里闪过一抹玩味,也装作不认识她。
平国公夫人走过来,直接坐到平国公身边,狠狠一拍茶几,气势十足地道:
“放肆的东西,这是你们能闹事的地方吗?”
“我明白了,一定是柳下威这个逆子伪造契书,骗了你们的钱对不对?哼,那从今往后,柳下威就不再是我们柳家子孙!他欠你们钱,你们找他。”
“这里是平国公府,不是你们能放肆的地方。”
说着,她沉着脸,满是威压地盯着谢掌柜和三个大汉。
平国公和柳上威差点就拍手叫好了,还是夫人(母亲)能顶事!
不想,那谢掌柜却笑眯眯的:“柳夫人怕是不知道我们是哪里的,我们是得利钱庄的。”
平国公夫人脸色一变,得利钱庄背后可是高太师!
平国公夫人僵硬着脸,扯出一抹笑:“呵呵,我管你们是哪家的......”
但语气却虚了不少。
“本夫人也是跟你们讲道理。你们得利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大的钱庄,怎就被柳下威这小子给骗了?”
谢掌柜笑道:“我们钱庄可不是瞎的。这契书,全都是真的。”
平国公夫人:“不可能。余嬷嬷,你把真的契书拿出来,小绿,你跟余嬷嬷一起去。”
“是。”
余嬷嬷二人转身出门,过了好一会,二人才铁青着脸回来,接着扑通一声,跪到平国公夫人面前:
“夫人......家里所有契子全都不见了!”
平国公夫人手中的盏茶一滑,哗啦一声,倒在茶几上。
平国公和柳上威也是瞪大了眼:“不可能,怎么可能。”
平国公夫人站起来:“余嬷嬷,你找清楚没有?”
“已经......找几遍了......但里面全是空的......”
平国公会人脑子一晕:“空的......什么意思?”
余嬷嬷结巴道:“夫人......家里的契子......应该是全都被二爷给偷走了。夫人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二爷说欠了赌坊三万两,想让夫人卖庄子。现在......”
现在偷了契子,全卖给了这得利钱庄!
李娇娇白着脸,站在平国公夫人身边,不敢吭声。
平国公夫人怔怔,一时无法接受:“不可能......他怎么把东西偷到手的?钥匙就在你身上,是不是你弄丢的?”
余嬷嬷惨白着脸:“夫人冤枉呀,这钥匙老奴从不离身,便是连沐浴也不会脱下来。如何能丢?”
说着,她就把钥匙拿了出来,捧到手上:“钥匙就在这,完完整整的,这段时间来,从没出过差错......”
平国公夫人瞪红了眼:“那为何......”
余嬷嬷简直冤死了:“老奴记得,最后一次开那个匣子,还是几天前。当时,咱们还看过那些契子。”
“对了......当时是李娇娇突然说要看看那些契子的。接着老奴去拿,她还不让,非要她自己去拿。”
“当时她摸过钥匙!”
李娇娇脸色剧变,急道:“你、你个老奴血口喷人。我是、是摸过钥匙又如何?当时不是立刻还给你了吗?母亲,当时你亲眼看到的......我立刻就把钥匙还给她了......”
余嬷嬷急道:“就是你!当时我就觉得可疑了......”
“可疑什么?哈......你意思是说,我偷钥匙,然后拿走了所以契子,然后把契子都给了柳下威,让他卖了咱们国公府?我是傻子吗......我、我做这种事......是为了什么?”
余嬷嬷咬牙道:“我哪知道......反正一定有利可图。说不定东西卖了,你拿了一半钱。”
“全都闭嘴!”平国公夫人冷盯着余嬷嬷,“本夫人信任你,才把钥匙交给你保管,可你......竟然把东西弄丢了。”
“这就算了,现在还把责任都推到娇娇身上。我相信娇娇,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余嬷嬷怔怔地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