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只因为他们终于将家分了。
白氏吃着吃着,落了好几回眼泪,叶守钱似乎也知道妻女的变化来自己于哪里,闷声不响吃完饭,便开始发狠力开始捣鼓研钵和釉料,开始调釉准备明日去窑口制瓷。
白氏洗好碗筷,便点了最后一点儿灯油,坐在丈夫闺女不远处开始制衣。
并不明亮的灯影绕在他们俩的肩背上,逐渐重合,伴随这油灯里隐隐的滋滋声,使人分外觉得安宁。
叶青釉收了目光,开始从筐里掏泥——
如她原先的判断,这泥没有加糅合剂,出产量肯定是有问题,不过有多大的问题,还是得先烧一炉才知道。
届时再和周家人磨合改良,若是真的能研究出来,并且教会周家人,周家老爷子那被叶守钱提到八十文一筐的泥,估计还有得涨。
叶青釉心中如此想,手上却不停,将已经重新揉活的瓷泥盘圆,揪出大小不一的两小块,分别捏成圆形和水滴形,水滴形瓷泥的尾部稍微上翘,分别做成小鸟的头部和身体。
再取出刮刀工具,将头部和身体中间挖空,留出排气孔,以防烧制时破裂。
又循着记忆里鸳鸯水盂的模样,拿起原先盘好的圆形泥,添加头部细节,接着仔细用刻刀刀背轻轧泥片,直至取出两片最满意的翅膀。
最后的最后,再将这些东西全部组合到一起——
鸳鸯水盂,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