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个法子,把叶家主屋的门也一并砸了。
叶青釉心中嘀咕,微微蹙眉后又松开:
“那修门可费不了那么多的银钱。”
白氏有些诧异,瞧了一眼一旁眉眼难得也有些笑意的叶守钱,猜到昨夜应该是有些收入,这才试探道:
“那咱们...给主人家换扇门?”
“快些换,也好不让主人家先提起这事儿,让人家笑话。”
白氏厚道,自觉租住着别人家的屋子,就得护着人家的东西。
如今因着她们的事儿才让门被砸,心中总是过意不去。
门是肯定要修的,若是当家男人和闺女有赚到银子,再换个门给主人家那就更好。
白氏想的不错,只是话出口后,却见叶青釉摇了摇头。
白氏有些不敢信:
“青儿,这是咱们该做的。”
一向聪明伶俐这闺女这是怎么了?
怎么连是非道理都不懂?
叶青釉继续不疾不徐道:
“阿娘想修门换门,全因着这是人家的屋子,如果这是咱们家的屋子,阿娘还着急吗?”
叶青釉伸手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袖口:
“我摇头不是说不换,而是说,别说是换门,换屋子都不是事儿。”
白氏大惊:
“你们昨夜卖瓷卖了一百多两?!”
可这,这分明才一个晚上!
叶青釉失笑:
“阿娘再猜?”
白氏有些犹豫:
“一百五十两?”
“再猜?”
“一百八十两!?”
“......再猜?”
“一百九十......”
叶青釉有些无奈,将袖口里十张交子票掏了出来,又径直拆了一份封好的白银出来。
油纸封好的白银封里有大小一致的四锭银子,一锭五两,封章在内,上下摞好,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如今这些银钱在太阳下明晃晃的显了真身,日头一晒,更是泛着些许绯丽的彩光,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好吧。
好像,挪不开眼的人只有叶青釉。
叶守钱向来不管银钱,白氏瞧了几眼,就呆滞的看着叶青釉,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言语。
叶青釉隔着油纸,无意识的摩挲着那几锭银钱,连言语都轻快了不少:
“小小赚了一笔,也就千两银子,换成大钱也就放半个屋子而已——阿娘!”
叶青釉原本倒也没想太嘚瑟,但架不住是和爹娘说话,难免就没把门一些。
而她甚至还没嘚瑟完一整句话,白氏在听清究竟有多少银子后,就径直往后噔噔噔退了好几步,白眼一翻,显然是马上要晕倒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嘛!
叶守钱适时扶住了有些站不住脚的白氏,闷声道:
“阿爹路上说过了。”
说过...?
叶青釉反应过来,路上叶守钱确实是说过,白氏会吓晕的!
原来真的会晕!?
两人手忙脚乱的将白氏抱进屋,叶守钱陪人,叶青釉烧灶生火,端了碗热水,喂给有些回不过神的白氏慢慢喝下。
白氏喝了水,神情稍稍平缓,张口欲言,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苦了你了,青儿。”
“别人家的小闺女,哪用像你这么干活......”
这一顿忙活的功夫,叶守钱早同白氏说了叶青釉卖瓷的事儿,白氏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疼,这才一开口,又没忍住泪水。
那倒也不算太苦......
叶青釉连连摇头,她感觉自己睁眼至今,除了对叶家人以及偶尔糊涂的亲生爹娘生过气,瓷器以及生意上还真没吃过什么亏。
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赚钱还比别人要容易。
当然,这后面的话,就不好往下说来刺激夫妻俩人了。
白氏全以为闺女有苦不轻言,又是抹了好几把眼泪。
等着白氏和缓些,叶青釉这才看向自己的爹娘,问道:
“还有另一件事情,想听爹娘拿个主意。”
叶守钱与白氏抬眼望来,叶青釉指了指现在脚下站着的地界:
“如今咱们有银钱,银钱还不少,还要买这座宅院吗?”
原先在金威和周泥人那里定契的时候,叶青釉给自己的期限是三个月内应该能赚出买院子的钱。
而今还没到半个月,她就赚了远超院子的银钱,当然想听听爹娘的意思。
倒也不是有多少力气,就想一定花掉多少力气,有了一千两,就瞧不上一百两的宅院。
最大的原因,其实还是因着叶家人知晓了这里,自己仿瓷卖瓷不成还有脸砸门叫骂,以后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一定会经常来此纠缠.......
换个宅院,也或许是不错的主意。
“为何不买?”
叶守钱一时有些没听懂闺女的意思,但本着钱都是闺女赚的,也不好认死理:
“金老弟周老弟那头咱们都签了契书,也都为咱们留着宅院,咱们不买宅院,还能去那里呢?”
在龙泉里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