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从天而降。
重剑斩落。
“轰隆隆!”
骤风起,烟尘大作,地面之上,数条沟壑浮现,纵横延伸。
数百米之地,大地下沉了数米。
二人虽反应及时,躲过了剑锋,却是依旧躲不过那滔滔剑意,被凛冽风势推着足足退出了数百米远。
“该死——”
二人稳住身型,警惕四野,在向前看去时,赫然可见一个黑影自尘土中走出,步伐沉稳,踏着风来
重剑横于肩头,霸气非凡。
止住脚步,鄙夷二人,白色眼带竟是遮掩不住双眸下的森森锐气。
少年就站在那里,重剑之锋影射寒光。
少年什么都没做,二人心中却已生出三分惧意。
只因他们,竟是看不透少年的修为几何?
在他们的认知中,能隐藏修为,那都是强者才拥有的手段。
境界要比他们高,才能做到,这是浩然天下的铁律。
所以少年强于他们。
老者吞咽一口唾沫,凝重干瘪的脸庞上有些惨白,低声询问:
“道友何故对我等动手,不知道我们是哪里冲撞了道友?”
不等清衍做答,小白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二人身后,笑吟吟的说道:
“问那么多干嘛,是想死吗?”
清脆的声音,如丽鸟啼鸣,带着生机,可是贯穿心间,自耳畔突兀响起,二人似是被拽进了冰窟中。
盛夏时节,骤起寒流。
二人惊慌失措,茫然回头,险些没被吓过气去。
急忙拉开距离,看向四周,已然草木皆兵。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想干嘛?”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出,两人此时已经失了分寸。
淡定不了一点。
那少年也就罢了,至少他们看到了他是从天上与剑同落的。
可是这银发姑娘呢?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神出鬼没,宛若幽灵,而且,他们也看不透她的境界。
看不透,又能悄无声息,无踪无痕。
他们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乃元婴境的尊者。
小白背着手,看着二人慌乱的模样,眼底玩味更甚。
“那里那么多问题,有人想见见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语气不重,是毋庸置疑,年纪也不大,是霸气侧漏。
二人心悸,互相对视,目中交流。
“分开跑。”
说罢,一张风符引燃,狂风瞬间卷地,尘沙漫天。
视线受阻,二人没有任何迟疑,朝着不同的方向开始远遁。
小白一脸淡定,啧舌轻语。
“跟你们好好说你们不听,那我只能动些拳脚了。”
“老二,你揍小的,我打老的。”
“哦——”
于是,
一场大战在这群山之间打响。
不——
准确的说,是一场虐杀上演。
千鸟离林去,万兽惊山鸣。
轰鸣声声震,狂风久不息。
后来,听村里的采药的人说,那一天,他们在山里看到了神仙打架,山裂了,溪流断了……玄乎其乎。
半柱香后——
“还跑不跑了?”
“呜呜,不跑了。”
啪——
“服不服?”
“服了服了,尊上别在打了,要死人了。”
啪——
“我让你跑,腿给你卸了信不信?”
“真不敢了——”
打一巴掌,问一声,听其叫一声。
白发丫头打老头,老头被打得嗷嗷叫,脑袋肿的像猪头。
另一边,清衍从远处纵身落到近前,手里还拎着一个人。
浑身染血,眼中盛满的是对生活的绝望,生无可恋。
“姐,别打死了。”
小白闻言,方才起身住手,掏出白手帕,擦尽手中鲜红。
一甩脑袋,吹了吹银色碎发。
半分优雅,永不过时,半分洒脱,遵循本心。
道:
"拖走。"
“嗯。”
金丹后期的老者,至此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清衍一手拽住二人,如同拎小鸡一般,一手一只。
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而那一老一少,互相对视的瞬间,绝望悲伤满布眼眶。
金丹境的强者,往日高高在上的存在。
谁能想到,今日却落得了这么个下场。
夕阳渐落,愁云忧黄。
小白背着手走在前方,蹦蹦跳跳,哼着小曲。
“我一拳一个小朋友,一腿一个小老头.......”
清衍跟在身后,嘴角微扬。
四年了,境界连续提升,可是二人却并未有机会动手,今日算是过了一把瘾。
所以心情,自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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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马车内。
许轻舟扶着车窗,拄着下巴,看着窗外景,视线不时看向捡回了一条命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