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然。
除了三教祖师外,还有两位古老的圣人,关于他们的故事很多。
有人说他们是上一个末法纪元活下来的唯二圣人,也有人说他们是来自遥远的仙族之人……
在有的版本中,管二人叫守灵人,也有人管他们叫天道的执行者.....等等等。
各种版本各不相同,却又有唯一的共同性,那就是这两位,很强,具体有多强。
不知道。
在老一辈的圣人的口中。
管他们的境界叫伪仙。
不过,数万年来,两人却很少过问人间事。
对于人类与妖族的纷争也好,当初的百家争鸣也罢,他们历来不过问。
坐看沉浮,人间兴衰,与其无瓜。
自然关于二人流传下来的故事,也就很少很少了。
于上四州之人而言,他们所知道的唯有一点,那就是这两位是唯一能从灵河里钓上灵鱼的圣人。
仅此而已。
其次,便是一人常年呆在凡州,一个呆在罪州,除此之外,便在无其它。
但是。
对于浩然的圣者来讲,没有人愿意招惹这样的存在。
因为打不过,也不敢打。
二人身世太过神秘,便是三教祖师知道的也不多。
不过今日二人中的苏弑之突然现身剑灵关,出言保那黄州千年,亲自过问人间世,记载中,这绝对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足以证明。
黄州一定发生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哪怕是三教祖师也不能过问的大事。
而之前灵鱼之事恐也与苏弑之有关,也许黄州之上,这位前辈已经开始布局了。
这让三教祖师也好,那些老牌圣者也罢,不由心生担忧。
大争之道,劫起劫落,难道这位伪仙也要参与这人间的争斗与兴亡。
若是他加入了,他们又该如何应对,他们的布局是否又会受到影响,这些都是圣人们所担忧的事情。
那座小小的城头上。
中年的关主还在阐述着他所知道的浩然传闻,说的玄乎其玄,哪里还像个将军,更像是那闹市街头的说书先生。
苏弑之还是没有走。
依旧待在那里。
斜靠在桅杆上,闭目养神,不时吸上一口焊烟,吐上一口浓雾。
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侧耳倾听,似乎对于那人口中的故事,也分外感兴趣。
听别人讲自己,至少他觉得很有意思。
忽而。
远方的天幕不经意间波动了一下。
然后一股莫名的力量,如风一般呼的一下,从天的那头,就吹到了这一头。
那一个瞬间。
天上的鸟儿定格在了振翅的那一刹那,落下的叶悬停在了半空,剑灵关上,旗帜飘扬在长空里,和风相拥。
而风也停了下来,城头上的人在这一刻僵住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
一切的一切。
停摆。
这一刻,世界似乎被按下暂停键,时间凝固,画面定格,万籁俱静。
天地一片灰,唯有那老翁不受影响。
苏弑之缓缓的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浓烟,烟却也定格在了嘴边,望着四周灰色且静止的世界,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慎重。
自说自话道:“你果然来了。”
些许时候。
孤舟船头静止的空间突然褶皱,泛起涟漪,就如同电视的画面闪过雪花,而后就有了画面。
船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是一个姑娘,穿白衣的姑娘,衣服与肌肤浑然一色,如凝雪一般。
有着一双如琉璃般五光十色的眼眸。
比宝石更纯粹,比那星河更绚烂。
她站在那里,清尘脱俗,青丝浮动,看着与天地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美的像仙,本就是仙。
她看着苏弑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苏弑之用手抬了抬竹帽的帽檐,同样看向眼前之人,咧嘴笑道:
“仙,好久不见。”
叫仙的女子对于苏弑之的寒暄并不感兴趣,反而是问道:
“老头,你不好好守着你的灵河渡,来这里干嘛?”
苏弑之在凳子上敲了敲烟枪里的烟屑,禽着嘴角,不答反问道:
“你不也一样,不好好守着你的仙树,跑这里来干嘛?”
叫做仙的姑娘纤细的眉梢轻拧,望着黄州的方向,徐徐道:
“白龙苏醒了两次,我来看看这浩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弑之将古朴的烟枪插在腰间,站起身来,抚着长须,道:
“巧了,我就是来等你的。”
“你知道我会来?”
“废话,不然我干嘛来等你。”苏轼之理所应当的说道。
仙的姑娘抿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弑之半眯着眼,凝视着仙,“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叫仙的姑娘转过身去,眉梢在不经意间下压。
轻声道:
“有一个少年,我看不清。”
苏弑之微微垂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