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眼镜。”
裴远吃惊,“番邦人进贡的琉璃都没你这晶莹剔透,你小子从哪寻来的这么多琉璃?”
“为了不去太华殿,你下了血本呀。”
“姐夫,这东西不值钱,”季今宵一脸同仇敌忾道,“那些番邦人糊弄姐夫,这些琉璃都是沙子烧出来的,压根就不值什么银子,我叫它玻璃。”
裴远不满,“你小子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姐夫,真不是我胡说八道,”季今宵道:“这些玻璃就是我自己烧出来的,用沙子烧的。”
“要不然我从哪搜罗来这么多一模一样的玻璃片?而且我也没那个银子去买。”
这倒是真的,裴远微微颔首。
“当真是你自己烧出来的?”裴远问道。
“姐夫,我哪敢骗你,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吗?”季今宵一脸真诚。
裴远的脸色阴晴不定,倏地,猛地抬手 ,想照着面前的桌子拍下去,看到上面的玻璃片,又硬生生止住了。
“这群蛮人,竟然敢欺瞒于朕!真是该死!”
一边大怒,一边用胳膊扫着桌上的茶杯,碎片和茶水在地上飞溅。
季今宵刚想闪到一边,却发现冯英早就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还伸手拉了他一把。
这个位置,既不会被裴远看出来他在故意躲避,又不会被茶水和玻璃片溅误伤。
不愧是冯公公啊。
季今宵对他微微一笑,对方也回以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