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元魁倒是没得家里的招呼,听到自己也有份十分惊讶。
“大哥,我也有份?可是我没银子。”
庞德敬惊喜,没想到这麽好的事季今宵居然也能带上他,他明明才加入不久,他知道外面很多人都在求一个去大石城的经商名额。
“我,”他紧张道,“大哥……我银子不多。”
季今宵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道:“银子算什麽?”
“没银子没关系,就当是大哥借给你们,先帮你们垫付,等从分红里面扣就是了。”
季今宵负责筛选商人名额,他肯定不能错过这赚银子的机会。
但他要是直接把自己的名递上去,说不准会有人多嘴多舌,还是拉点人一起绑着,谁敢炸刺,不用他出手卢盛彪就能喷死对方。
至於庞德敬,他爹就在俅官,那相当於是现管,在那边能不能占到好地方,庞宾说了算。
带上庞德敬,得罪了季今宵就是得罪庞宾,还想在那边好好经商?做梦吧。
就算日後庞宾被调回来了,底下士兵也会给他面子。
两人都带上了,总不能落下种元魁吧,况且对方爷爷还是他的老师,那可是一张王牌。
“大哥,”种元魁感动道,“这,这不是占你便宜吗?”
庞德敬不好意思道:“大哥,我有银子,虽然不多。”
“大哥,我也没银子。”卢俊川嘿嘿一笑道,“要不我把我爹的酒偷出来抵钱?”
季今宵表情一言难尽的望着他,上回被抽的皮开肉绽,这是一点记性也没长。
“不用了,放心吧,大哥有钱。”
“玻璃份子的分红绰绰有馀了。”
“不过还是有些事儿得让你们帮忙,你们要找些愿意去大石城的夥计,那边暂时情况不明,可能还需要一些打手护卫,就算到时候用不到护卫也可以用来押送商行物资。”
“大哥放心,交给我们了。”种元魁连忙保证道,大哥这是故意给他们找点事儿做,让他们不那麽愧疚,这大哥没跟错。
另外两人也急忙点头。
城门口。
赖三急得一脸汗,包袱已经被他翻来覆去,里面就几件换洗的旧衣,路引怎麽找都找不到。
赖三老娘道:“你这完蛋玩意儿,让你背点东西都能丢。”
“娘,”赖三急的满头是汗,“您就别跟着添乱了,没看我正着急吗?”
守城士兵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不善,要不是赖三旁边跟着他老娘,两人看起来没什麽战斗力,否则怕是早就把人抓起来了。
“几位大爷,行行好,小人真不是流民盗匪,小人这一路过来都是用路引通过的,只是不知道路引丢在何处。”赖三恳求道,手里塞了几个铜板递过去。
“废话少说,”对方一看就这麽点,接过来,不耐烦道,“没有路引不准进。”
“快走吧,再不走就把你们关进大牢!”
“大爷,”赖三赔笑拱手道,“小人进城是来寻人的,我家少爷是溪山县伯,是他让小人来京城的,小人这儿还有信呢。”手里递上一封信。
几人轰然大笑,看都没看那封信。
“哈哈哈,我看你是疯了。瞧你这穷酸样,季爵爷家的下人怎麽可能是你这副样子?”
赖三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普通的粗布衣裳,也没有补丁,但比起京城百姓,确实寒酸了些,只比那些进城做买卖的庄户人家好些。
“有什麽好笑的?狗眼看人低。”赖三老娘躲在他身後嘀嘀咕咕道。
“干什麽呢?”汪明宏走过来大声问道。
“汪大人。”
“见过汪大人。”
几个刚才还在哈哈嘲笑的士兵立刻弯腰行礼。
“什麽情况?”汪明宏皱眉问道。
守城士兵笑着解释道:“汪大人,”他指着赖三,“这人没有路引,还想进城。”
汪明宏怒道:“没有路引赶走就是,要是再想闹事就抓起来,不准在城门口大声喧哗,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是是是。”
士兵对着赖三呵斥道:“还不快滚!”
“这人怕是发了癔症,居然还说他是溪山县伯府上的下人,哈哈哈,大人,您说这好不好笑?”
赖三看自己马上就要被赶走了,立刻大声解释:
“小人真不是瞎说的!小人老家在延州!我家少爷写了信回老家要人,我这才带着老娘来京。”
“我这儿还有信!”他把手里的那封信高高举起。
“居然敢骗到汪大人头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士兵的耐心耗尽,欲要拔刀威胁。
“等等。”汪明宏制止了对方,他对赖三说道,“你把信拿来本官看看。”
赖三赶忙把那信拿了出来,双手递上去。
汪明宏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信里本来也没什麽内容,就是让赖三收拾行李来京城,连个落款都没有。
“你就是赖三?”汪明宏温和问道。
“对对对,小人就是赖三。”赖三连忙点头。
“行了,”汪明宏对守城士兵道,“本官正好打算去溪山县伯府上,这个人我一起带过去,要是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