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其实我是这麽打算的……”季今宵小声的对裴远嘀咕了几句,裴远眼神中闪过惊讶怀疑,半信半疑。
刚才不小心差点滑下马的意外也被季今宵美其名曰为他是故意视敌以弱,让对方轻视。
裴远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一巴掌拍在季今宵的肩膀上,“好好好,朕就知道没看错你小子。”
季今宵偷偷翻了个白眼,抬头时眼神故作单纯的嘀咕道:“姐夫刚才还说我不靠谱。”
裴远笑骂道:“少在那嘀嘀咕咕说朕坏话,也就是你小子,你看谁敢像你这麽放肆。”
“既然你有这手段,为何不早点说?”害得他心里上上下下。
“姐夫,你也没问呀。”季今宵理直气壮道。
“你小子,倒还成了朕的不是?”裴远气笑。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季今宵所说的马鞍马镫具体有几分成效,但他对於季今宵拿出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向非常有信心。
季今宵又默默的回到了队伍中,裴远也不知何时坐回了他的龙椅,场上的马球比赛如火如荼。
看到三皇子那一支马球队牢牢的占据优势,裴远赞赏道:“老三不错。”
赵德妃温婉的笑道:“都是陛下信任,三皇子自从得了皇命,日日跟那些马球队员同吃同住,半点不敢懈怠,就怕辜负了陛下。”
裴远点了点头。
季贵妃微微撇嘴,有什麽了不起的,就动动嘴巴,指手画脚,真正下功夫的还不是那些将士?
还同吃同住?我呸。
季贵妃的表情太容易懂了,赵德妃看得紧拧手帕,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妹妹是有什麽意见吗?”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季贵妃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刚想开口骂人,嘴才微微张开,馀光瞟见贺尚宫对她微微摇头,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赵德妃不说话。
实在是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骂人。
她不说话,赵德妃也不好得寸进尺,打扰裴远观看比赛的雅兴,只能憋一肚子气。
季贵妃可以随意给她摆脸色,那是因为人人都知道季贵妃这人就是这种性格,就连皇帝对她都多有包容。
但是赵德妃不行,她不是这个人设。
不断的绞着手帕,笑意不达眼底,偏偏面上还要故作温柔贤淑。
万皇后看得心情舒畅,抬手端起来桌上的杯子,轻抿一口。
这也是她为什麽会出来的原因了。
今日果然没白来,真是有趣。
在场上的情况顺利进行,裴远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只是突然,场上有人忽地落下了马,他脸上的笑容凝住,落下马的是靖国一方。
底下看得清楚的人立刻抗议,“陛下,胡人这是故意耍手段!他们打不过马球就打人!”
裴远神色冷淡的看向下方坐着的乌赞,对方倒是泰然自若的与他眼神交接。
“靖国陛下,马球场上本就凶险,有人意外落马也是他骑术不精,能怪我们?”
“况且,这人是自己落马的。”
这话他说的理直气壮,对方确实是自己落马,只是,是被他们胡人几名骑手夹击,马受惊才挤下去,这种摩擦在马球赛场上不好界定。
裴远脸色不大好看,己方缺的人,比赛被中止。
“为了不影响後面的比赛,我看靖国还是尽快找人替补吧。”乌赞身旁的一名胡人一手抓着肉吃的满嘴油呼呼,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听得见的人都对他们怒目而视,裴远有些心烦,甚至埋怨三皇子没把他交代的任务办好。
要不说知子莫若父,三皇子上次知道他在想什麽,立刻站起来拱手说道:“父皇,儿臣愿意去替补,儿臣与他们同吃同住也训练过,彼此更默契。”
赵德妃有些不情愿,手攥着手帕,神情焦急的看向他,那场上情况有多凶险,她看得一清二楚。
刚才落下马的那名马球队员是死是活都还不一定。
“陛下,依臣妾看还是在军中找其他人替补吧,三皇子毕竟是天潢贵胄,若是伤了哪里就不好了。”
“姐姐,你说的这话不对,三皇子是皇子没错,但是咱们靖国的荣誉更重要,”季贵妃阴阳怪气道,“三皇子本就与场上这些队员更有默契,既然他自己又有这种想法,姐姐不该拦着,莫不是姐姐不看好三皇子?”
季贵妃的想法很简单,她弟弟都上场了,什麽狗屁三皇子凭什麽不用上?
裴远有些犹豫,三皇子的骑术好,但要是和场上的胡人骑兵比……
万皇后罕见的开了口:“陛下,本就是三皇子办事不力,既然他有补救之心,那便如他所求吧。”
裴远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万皇后视而不见,三皇子倒是自信满满的再次请求,“父皇,儿臣愿护靖国荣誉,为父皇分忧。”
裴远松了口,对他赞赏的笑了笑:“好,不愧是朕的皇子,去吧,好好杀杀这群胡人的威风。”
他馀光瞟了瞟乌赞的方向,对方似是根本不在意他们说什麽一双眼睛看着场上,时不时的跟他旁边的使䭾说几句话,看着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三皇子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