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来选去,陆非看中一串五帝钱。
民间有种说法,铜钱历经万人手之实,汇集百家之阳气,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之功效。
而他家收的这串五帝钱,则全来自于建立了丰功伟业的帝王时代。
这些帝王们在位期间所铸造的古钱就汇聚了更多天地之灵气、中华之神气、帝王之霸气和百家之财气。
效果翻倍!
陆家的邪物笔录上记载,这串五帝钱是一个盗墓贼当给邪字号的。
那盗墓贼盗了不少古墓,阴德有亏运势低迷,从一个颇为神秘的墓中,挖出这五帝钱后,夜夜被阴邪缠身,痛苦不堪,找到邪字号求爷爷救他。
爷爷收了五帝钱,为他解了煞。但警告他,从今以后必须金盆洗手,若是再敢盗一件古物,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满口答应,将五帝钱活当给邪字号,期限为三个月。
但三月后,却不见他来赎回。
“人心啊,才是这世上最看不透的东西。”
过期不赎,这五帝钱就归邪字号了,邪字号有权对其任意处理。
陆非用一条红绳,将五帝钱串起来,做成一个手串。
可惜,他手工不精。
这手串做的歪歪扭扭,十分滑稽,堪比幼儿园小班水平。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最重要的是有用。”陆非尝试好几次,最终放弃。
他给谢瑶发了条信息,通知她有空来取辟邪之物。
谢瑶很高兴,表示自己马上赶过来。
放下手机,陆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环视整个当铺,他心情很好。
按时收到三件邪物,完成爷爷留下的KPI,他终于不用着急了,从今以后就能安心地把邪字号经营下去。
只要家还在,爷爷总有回来的一天。
老爷子要是能看到他自己的能力收到邪物,想必也会很欣慰。
“就是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才有消息......”陆非发了一会呆,很快又振作起来,“我要把邪字号做大做强,等爷爷回来的时候吓他一跳......”
这两天忙着苏家的事,当铺到处都落了一层灰,该打扫卫生了。
陆非心中叫苦。
他不喜欢干家务,可爷爷对当铺的卫生高要求极高,爷爷在的时候,每天都把当铺打扫得一尘不染。
“铺面就是邪字号的脸面,不要求豪华,但一定要干净整洁,干净是最好的风水。”
陆非再不情愿,也得只得拿起抹布。
“要不请个钟点工算了......”
陆非打扫得差不多的时候,刘富贵上门。
“小陆掌柜,你睡醒啦?”刘富贵腆着一张胖脸,笑嘻嘻地道,“昨晚没出什么事吧,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没事了。”
苏家那么要面子,昨晚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刘富贵,陆非也不会说。
“没事就好,我有一个好消息,扭转乾坤钱有三个买家都想要!个个出价都不低,你说给谁好啊?”刘富贵双眼放光,满脸都是幸福的烦恼。
“你跟他们说清楚,这钱的使用禁忌了吗?一旦开始盈利,就不能再用了。”陆非道。
“当然说了,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记得,他们都能接受。”
“那就挑人品最好的那个吧。”
“行,我这就通知他过来!”
陆非点头,刘富贵便马上打电话,随后就去外面接人了。
半个小时后。
刘富贵领着个外表斯文,戴着一副黑框茶色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邪字号。
这人很瘦,眼窝很深,看起来很疲惫。
“小陆掌柜,这位是罗海波,罗总。”
“罗总,这位就是邪字号的传人,陆非陆掌柜。你别看他年轻,那叫一个年少有为,苏家你知道吧,昨天苏立国苏董还请他过去办事呢。”
“这么厉害?”
苏家在江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来这位罗总看到陆非的年龄还有些怀疑,听刘富贵这么一说,眼神顿时变了变。
“陆掌柜,久仰邪字号大名,请问你这里真有能让我扭亏为盈的宝物?”
“当然有。”陆非请他坐下,拿出那枚饿鬼钱,面带微笑地问:“请问罗总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是开纺织厂的,帮很多服装品牌做代加工。有个品牌拖了我们好多工钱不给,资金链断裂,再找不到办法厂子就要倒闭了。”罗总焦头烂额道,“我亏钱没什么,可现在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上百号工人就没饭吃啊。”
陆非挑了挑眉,道:“看来罗总是个好老板啊。”
“我也是从工人做起来的,知道工人的不容易。”罗总推了推眼镜,笑道。
刘富贵道:“可不是嘛,罗总的人品那是没的说,早些年做慈善还上过新闻呢。”
“那么,罗总打算出多少钱?”陆非不急不缓地问。
“八十万,这是我最后一点积蓄了。”
“既然有八十万,留着给员工发工资不是更好吗?”
“我有上百号员工,还有厂子的房租水电......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