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和喜事同一天办?”
虎子都无语了。
“哪个先生给算的啊?一个丧事一个喜事,还能给弄到同一天去!这两家人办事之前,也不先通通气吗?”
“城市里不比乡下,邻里之间关系没那么密切,谁知道哪家办什么事?这两家人一个住四楼,一个住十四楼,压根就不认识。”陆非摇摇头。
“其实这种情况古时候也有,不过那都是在路上无意中碰到的,一个送亲,一个出殡。”
“在阴阳禁忌上,这叫做红白煞。”
“红白相冲是大凶,最容易发生诡异的事情!”
虎子感觉又涨知识了,道:“那就是说,火灾就跟这个煞有关?”
“很有可能!因为火灾刚好就在4楼,和14楼两个楼层!一共烧死了四户人家,包括办红白事的那两户。”
陆非指了指电脑屏幕上,一座高大却破旧的大厦。
“但怪的是,警方怎么也找不到具体的起火点,就好像那场大火是凭空冒出来的,但对外他们说的是消防不合格。”
“大厦整改完以后,其他的住户陆陆续续搬了回去。但他们总会梦见家里起大火,家人在痛苦中被烧死。”
“四楼和十四楼,经常在半夜传来嘶哑的惨叫声和哭声。”
“还有人说,在楼道里、电梯里碰到浑身烧焦的人。”
“大厦的一二层是商铺,但自从火灾之后,所有商铺的生意就变得奇差无比,不管多大的品牌,最后都关门收场。”
“后来,这大厦还陆陆续续死过一些人,都和火有关。”
“有个老婆婆在楼道里烧纸,那纸灰不知道怎么就飘到她的身上,把她的衣服点燃,将她活活烧死了。”
“有对男女在其中一个家里偷情,烟头起火,床被点燃了,他们两个被烧得肉都黏在了一起,分都分不开。”
“还有个小孩,在家点蜡烛玩,不小心把家给烧了。”
“关于这栋楼的说法很多,有人说是风水不好,有人说是那些烧死鬼怨气太重。”
“总之,没人敢在那栋大厦住了,住户纷纷搬走,商铺也全部关门。”
“这房子凶名远播,根本没人愿意接盘。”
“卖也卖不出去,住也没人住,最后彻底沦为一栋废弃建筑。”
虎子听完后,不禁感慨:“我原来以为我们乡下人少容易出脏东西,没想到,城市里怪事也不少啊。”
陆非喝了一口茶,道:“世间分阴阳,城市人再多,夜晚也不是活人的天下。”
“听起来这栋大厦确实很凶啊,比大学那鬼楼可凶多了!”虎子咂舌,“那协会把考核地点放在这种地方,不知道具体要求是啥,有没有危险。”
“明天就知道了。”陆非看了看虎子,“不过要参加考验的是我和荆剑两个人,你左右无事,正好放个假,回老家看看父母。”
“放假?”
虎子愣了愣,眼中流露出思乡之情,但是用力摇摇头。
“老板你在外面冒险,而我却回家玩,那我虎子成啥人了?就算要放假,也要等到你们平安回来以后!”
“行,反正这考验也用不了多久。”陆非没有坚持。
“那当然,以老板的能力,这区区小考验肯定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虎子嘿嘿笑道。
陆非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学会老刘那一套了?要是闲得慌,就去把门口的地扫了。”
“好咧!”
虎子屁颠屁颠,拿起扫把扫地。
本来从赵凤春家回来后,他还有些闷闷不乐,听到老板要给自己放假后,心情一下子多云转晴。
干活都特别卖力。
翌日早晨。
陆非就收到了协会发来的信息,通知他下午三点准时在红宝石大厦门口集合。
他早就准备好了东西,时间一到就出发。
虎子开车将他送到目的地。
“老板,我和黑子就在这外面等着你。”
“好!”
陆非点点头,提上包,推开车门走了出去,见到了这座传闻中的恐怖大厦。
因为无人居住,这大厦显得格外破旧,漆黑的窗户透着阴森。
虽然外墙重新粉刷过,但被雨水冲刷,四楼和十四楼被火烧得漆黑的墙面还是露了出来,宛若狰狞的伤疤。
就连大厦四周也显得冷冷清清的,很少有人经过。
这座曾经一房难求的高级大厦,如今孤零零地矗立在老城区,仿佛已随着那场大火死去多年。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这栋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厦门口,竟然聚集了不少人。
“陆非!”
陆非正仰头打量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喊声。
他转头看去,荆剑正朝着自己跑来。
“对不住啊,时间太紧了,我还没找到合适的邪物。”
“不差这一两天。”陆非看到他手中的桃木七星剑,“咦,这把剑改造过了?”
“我去找了墨师傅,他帮我弄的。他说原来打剑的人手艺太差,白瞎了这根老桃木。”
荆剑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兴奋地给陆非一一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