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联系过你大伯,把他叫去阳江,害了他的命?”我猜测的说道。
顾若琳抿着嘴摇了摇头,茫然道:“我不知道。”
“罗阴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先回去吗?还是说报警?”顾若琳求救似的看向我。
我犹豫了一下,回想陈瞎子说的,得知道是谁杀了顾开山,他到底怎么死的,才好解决闹祟的事儿。报警了把人抓走了,是解决凶手了,可闹祟的问题,警察可管不到。
我们未必能知道,张家人是怎么害的人,可只要去了,看到一眼,基本上也就能猜测是谁动的手。
我就算办不完全部的事,也要完成一半,再去和陈瞎子说明情况。
思绪至此,我直接说道:“还是刚才的话,不能报警,去张家瞄一眼,然后回去和陈叔说。”“好,罗阴婆我听你的,这是镇上,他们再凶残,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再害人!”顾若琳银牙紧咬。
我有些佩服顾若琳的胆量了,好歹她也是堂堂一个大小姐,没想到也算是胆识过人。
在她带路下,我们朝着御马街三十三号赶去。
整个镇一共有三条街,一条叫做老街,是改革开放之前的老镇,有两条新街,一条是顾家出来后进镇的主路,另一条稍微幽静一些,从主路岔路口进去就是御马街。
这条路上就没几个行人了,有不少门脸房都关着门,天色逐渐灰暗了下来,夕阳已经在天边,将要落幕。
三十三号已经在街尾的位置,一个小栅栏围住了门脸房前的空地,形成了个小院子。
浓烈扑鼻的香烛味道,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儿……闻着像是尸臭……
顾若琳忽然就抓住了我的胳膊,一只手捂着口鼻,干呕了一声。
我盯着栅栏后头,打开的门脸房里头。
一口漆黑的棺材,上头抹着白色的石灰粉,一道一道的很渗人。
一张黑白的遗照摆在棺材的最前头,遗照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光头,眼皮耷拉着,脸上还有很多老人斑,上下嘴皮微微凹陷包了进去,黑漆漆的,就像是没有牙,只剩下牙床似的。
他双眼空洞空洞的,即便是遗照,都透着一股暮年的死气。
“张家有丧事……”我刚这样想到,忽然,棺材旁边颤巍巍的走出来个老太婆,她穿了一身白戚戚的孝服,身边还跟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头上也顶着孝服。
一老一小都定定的看着我和顾若琳。
下一刻,老太婆的眼睛红了,她忽然端起来棺材前头的纸钱火盆,当头朝着我和顾若琳就砸了过来!
“你们顾家这些挨千刀的畜生啊!害了我儿子,现在看我老张家没男人了,又要来害人了吗!”“咣当!”
火盆就砸在我和顾若琳面前两三米的地方!顿时火光漫天!燃烧的纸钱飞舞四溅!
顾若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扑进我的怀中。
我也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紧紧抱住了顾若琳,温香软玉入怀,却来不及感受!
那老太婆颤巍巍的从墙边拿起来一个锄头,追出院子就要来砍我们!
那小孩儿一动不动的,也是一副看仇人的目光看我们。
我下意识就拽着顾若琳往外跑去!
后面哐啷哐啷两声,我跑出去几米回头瞅了眼,那老太太锄头就砍在我们站着的地方,水泥地都被凿出来一个小坑。
她瘫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凄惨无比:“顾家不是东西啊!害死我老张家的独苗还不够,看我家老头子死了,还没下葬!又想害我家孙子啊!”
“一群吸人血的畜生!我家老头子头七会来找你们的!让你们赔命啊!”
我也不敢停留了,拽着顾若琳跑到了岔路的位置,看老太婆不可能追上来了,才停下来。
她悲凉凄厉的哭喊声在整条御马街上回荡,不少人户都打开窗户,探头往外开。
我心脏狂跳,脸色也很苍白。
顾若琳颤巍巍的回过神来,她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半个身子还是躲在我怀中。
“张家只剩他们老两口和那个小孩了……张立勇是他们家独苗,前两年因为张立勇死了,他老婆都跑了……”顾若琳哆嗦的说出来这番话,我脸色又微变了一下。
“你是说,张家就两个老人,一个小孩儿?现在死了一个老头,就只剩下那老太婆和三岁大的孩子?”我脱口而出,直接问道。
顾若琳咬着唇点头,明显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我脸色变得难看下来,显而易见,这张家和顾家的仇似海深,再加上家里头死了人,看见顾若琳都恨不得杀了她。
按这道理和逻辑,再加上电话号码,肯定是张家害了顾开山!几乎是没跑的事儿了!
可张家连个年轻人都没有……连唯一的老头都死了,那股子尸臭,现在我都犯恶心,死了绝对不下三四天。
可顾开山是前天跳的江,总不可能是这老头去害死了顾开山再没的命吧?
顾开山可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说难听点儿,我见过顾开山那一面,觉得他身体素质肯定不差,一个要死的老头可弄不过他。
“先回去……这事儿比较麻烦了,先和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