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捶到一半愣住了,“为什么?”
“我是私生子。”叶慎指着自己说,“和洛彻斐斯他们不同,我是凯撒跟别的种族的女人一夜情过后生的。而且我妈是恋爱脑,趁着凯撒喝多了给凯撒下药,然后有的我。”
下药,这个剧情怎么看怎么像当初叶慎被下药然后他和阮星潋发生关系……
阮星潋脸色涨红,“你……你怎么不早说!那你身上还有什么血统啊。”
叶慎装神秘没说,反而另外寻找话题,“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怎么可装的了。刚说的凯撒,就是我们的父亲,辛迪加的主人,他阴晴不定且神秘莫测,我被生出来以后虽然在这个城堡里长大,但是见他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记忆中,凯撒似乎一直在追寻着什么,也许是某个人,也许是……某种更加强大的禁忌力量。
阮星潋问叶慎,“你小时候因为出生的关系,被他们欺负过啊。”
叶慎说,“那肯定有啊。”
阮星潋说,“下人也跟着欺负你?”
叶慎说,“是啊。”
阮星潋说,“那你委屈吗?”
叶慎说,“有什么委屈的,我把欺负过我的人都杀了。”
“……”阮星潋憋不住了吐槽道,“只杀不渡呗。”
这个作风倒是跟某个前调停者天才少年很像。
去了某条世界线里寻找阮隽的莫湛猛地打了个喷嚏,边上有男高中生拍拍他肩膀说,“你怎么了莫湛,刚转学来就感冒了吗?”
“哎呀,没事,阮少爷不用担心我,我估计是有人在背地里偷偷想我,所以我打了个喷嚏。”
“哈哈,你有女朋友啊?”
“没有,但我有个女疯子朋友。”
“……”
这回轮到辛迪加城堡里的阮星潋打了个喷嚏,她吸吸鼻子说,“真奇怪,我不是吸血鬼吗,怎么还会感冒呢?”
叶慎道,“应该是有人在骂你。”
“……我不信。”就不能是想我吗。
就不能是,你在想我吗。
阮星潋这话没说出口,她觉得说出口也没意义。
女人站起身子来,她看着叶慎的脸,回想起那一夜的疯狂,只觉得像一场梦。
忘了吧,忘了也好,至少这样能跟叶慎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如果他对她也有感觉……他们之间的纸早就捅破了。
何必还在这里讨论别的话题讨论那么久。
阮星潋也不介意自己那句喜欢叶慎被他听去,这有什么可羞耻的,不就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吗,几百年来这种事她经历得多了。
阮星潋深呼吸一口气,问叶慎,“你来了这里,公司怎么办?”
“目前有辛胤帮我管着,偶尔不知情的魏蘅也会过来搭把手,还有艾弗森正在继续对鹿露的血液研究,你放心,这些事儿都没落下。”叶慎说,“不过我可以带你出去。”
阮星潋两眼一亮,“真的?”
“嗯。”叶慎道,“虽然我一直都可以随意进出这里。”
阮星潋撇撇嘴,“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辛迪加殿下,是叶氏集团大少爷,自然想去哪就去哪咯。”
叶慎在后面止不住地乐,“别怪我了好吗,以后有我不会再有秘密瞒着你了。”
真的吗。
阮星潋听见这个,第一反应是开心,紧接着她又有些失落,垂下睫毛来。
叶慎爱骗人,但是约定好了的事情倒都能做到。
他既然这么说,说明他心里也没有别的更深的秘密,那么……
对她的感情,自然也是没有的。
阮星潋扯出一副笑容来,“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出去。”
“需要莉莉丝的力量,以及另一个人。”
叶慎竖起手指,做出了“嘘”的表情,“辛迪加有个地下室,关着曾经对辛迪加发起进攻过的别的种族的人,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带你去地下室。”
难怪叶慎回来不让洛彻斐斯他们知道,若是光明正大回城堡里,被他们察觉了,定然会防备着叶慎。
阮星潋点点头,“那个人是谁?”
——午夜时分,血腥的弯月高挂,乌鸦落在树枝上发出一阵阵渗人的叫声,倒挂的蝙蝠如同被唤醒,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潜入夜色里的生物。
辛迪加的城堡里,两抹影子一闪而过,正在城堡大厅看守的女仆被风声吹得一惊,揉揉眼睛却又什么都没发现,于是把这个动静归咎于门外的乌鸦和蝙蝠闹出来的,而在她的视野盲区,阮星潋和叶慎潜入了辛迪加的地牢。
地牢的墙壁上滴答滴答地滴着水,水珠落在长年累月没有人擦拭的石砖上,透过石砖古老的斑纹滋生出一片片霉菌,阮星潋轻手轻脚地踩着滑溜溜的砖块,生怕脚下一滑把自己给摔骨折。
地牢里的怪物们正沉睡着,阮星潋走过去的时候都吓得捂住了嘴巴。
巨型蝙蝠,瞎了一只眼睛的龙,断了手的猿人,以及魔法棒被折断了的精灵,地牢里的“怪物”种族多到超出她的想象,阮星潋被叶慎一路拉着,站停在了一间牢房外面。
这座牢房里锁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子,长长的头发许久没被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