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简短地说:“好吧,就是他了。”
“洛宾,你上吧。”
教练库斯·达马托指向人群中一个白人男子,名叫洛宾的选手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大步走出人群。
他大约二十出头,身高约170米,在一群高大的白人中显得较为矮小。但他的脖子粗壮,肌肉发达,显然力量不容小觑。
洛宾轻盈地跳上拳击台,先是做了几个热身跳跃,然后对着苏晨扬起眉毛并勾了勾手指,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屑。
然而,苏晨只是微笑,并转向库斯·达马托说:
“教练,在开始之前,我们是否应该先确定下规则?”
这问题让达马托愣了一下,随即不满地说:“这是拳击馆,自然按照拳击规则进行!”
苏晨讽刺地说:“呵,教练,这就是您所说的拳击不是表演的证据吗?
真正的格斗是为了击败对手,没有哪种实战格斗术会限制使用身体的哪个部分去攻击。
在我的理解中,只有在拳击中才会见到这样的规定。
难道面对生死攸关的情况时,您还会与敌人商量不能攻击的地方吗?”
达马托一时无言以对,刚想开口回应,苏晨已经接着说:
“如果按拳击这种表演性质的规则来打,那我们认输好了,因为我的朋友从未学过跳舞。”
说完,他拉着同伴林双喜准备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吼声。
“站住!”
一声暴喝,震得人耳膜生疼。
周围的壮汉们像收到信号一样,迅速聚拢过来,黑的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形成鲜明对比,将通往拳击馆出口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苏晨转过身,面对着怒火中烧的库斯·达马托,脸上却挂着轻松的笑容。
“这架势,是要来一场群殴吗?要不我先叫个警?”他调侃道。
达马托紧握双拳,眼神几乎能喷出火焰,他咬牙切齿地说:
“按你的规矩来!伤了残了,一切后果自负!”
苏晨笑着点头:“这才对嘛,不然怎么证明拳击也是真功夫呢?”
达马托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那就现在开始吧。”
“等一下。”苏晨突然说道。
“又怎么了?”达马托不耐烦地问。
“刚才那话是你说的,但你能代表洛宾先生的想法吗?他也许并不赞同你这么做呢?”苏晨问道。
“别担心,他会同意的。而且如果有机会,他会把你带来的人都打趴下!”达马托肯定地说。
苏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达马托教练忍着怒气问道:“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还不行。”
“还有什么事要解决?”
苏晨解释说:“我听说老美很重视法律,而法律规定口头承诺不够可靠,必须有书面记录。
今天这里几乎都是你的队员,万一我的朋友不小心伤到了洛宾先生,如果他改变主意要求赔偿,那我们岂不是没有证人支持我们的说法?这不行。”
达马托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几乎是吼了出来:“那你想要怎么做?”
苏晨思考了一下,提出了建议:
“这样吧,让洛宾先生先下来,我们可以当场写一份协议,说明这次比试只是搏击技巧的交流,任何受伤或更严重的情况都是双方预见并同意承担的风险。
然后我们各自签名确认,你和我作为见证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虽然觉得荒谬,但连暴躁中的达马托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合乎逻辑。
尽管从法律角度来看,这份协议可能不会被老美法庭认可,但在这种场合下,至少有一个形式上的依据总是好的。
于是,经过一番折腾,洛宾再次被请下了擂台,他一脸不满地和林双喜签署了一份由苏晨精心起草的协议。
林双喜对文件内容一窍不通,但他完全信任苏晨,所以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印。
整个过程耗时大约半小时,当一切终于准备就绪,洛宾重新登上了擂台。
达马托教练推着轮椅走到擂台边,给洛宾低声传授了几句战术,并特别警告他要提防对手的恶意攻击——这是迈特·卫森用痛苦换来的教训。
然而,当他讲完转过头来,却看到苏晨仍然笑着与林双喜交谈,后者完全没有准备上场的意思。
达马托既生气又焦急,推动轮椅上前质问:“你的同伴怎么还不上台?”
苏晨从容不迫地说:“刚才我和朋友在讨论一个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对方好奇地问。
苏晨环顾四周,拳馆里人头攒动,至少有二十多个人。
“你看,这里这么多人,而我们只有两个。实际上能上场的就我这朋友一个。
如果洛宾先生输了,你们再换人上场,这样轮番来战,就算是超人也吃不消啊,你觉得呢?”
教练库斯·达马托皱眉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是这样的,既然我们来了两个人,你们也派两个人出来吧。
不过我不会上场,只是我的朋友林双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