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正军笑道:“对了,我打算举行小学民办教师招聘考试,你们愿意参加吗?”
众人都是齐齐一愣,半天没说话。
林正军诧异道:“咋了?不情愿啊!”
程慧茹道:“不是,只是没想到这么凑巧,你和我们说这个……”
“怎么凑巧了?”
“其实,我们几个都商量了,打算集体请辞集体厂职工,或者说,只干半天。”
程慧茹道:“主要是我们想准备高考!集体合作社要工作八个小时,基本上学习时间也所剩无几了。”
另外一名知青道:“正军,其实我们特喜欢在集体厂工作,不仅赚钱,关键大家互帮互助很开心。但高考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我之所以让你们当老师,就是为了考虑到这点!”
林正军笑道:“当老师一般一天撑死两三节课,剩下大把时间可以用来学习备考!”
“程慧茹搞行政,复习时间还多一点,但你们在厂房一线搞生产,可就不那么多了啊!”
程慧茹道:“小林主任,你想得可真周全!”
林正军道:“不过,这次招聘会考试的,考试时间定在元宵节前,你们要抓紧备考!”
“好!”大家俱都齐齐点头。
……
下午,林正军又参加了大队部班子会议,把猪舍租地的事情给敲定下来。
而后,又商量了小学民办教师招考的事情,当然是一致通过。
紧接着,这两件事,又进行了村务公开,贴了告示,并在村里进行了一次广播。
提醒社员群众,如果有意见,及时到大队干部跟前反馈。
如果有二十人以上的社员联名反对,大队必须召开社员大会,重新审议这两件事。
对林正军租用那村头那片乱石头地,大家并没有多少任何异议,反而是大为震撼与艳羡。
“我的天老爷!林正军这次是和首都那边的农业大学合作了啊!”
“啥合作?确切说,就是支援!”
“没想到,连堂堂农业大学,都缺钱?需要林正军的援助啊!”
“很多单位都缺钱,苦干实干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钱都到哪里去了啊!关键正军能有钱援助他们,才叫本事呢!”
当然,也有陈老实吴长顺这样的社员在恰柠檬,说说风凉话。
他们自身条件差,又懒散,该说不说,的确没从大队经济发展中享受到多少红利。
“呵呵,一年那点钱就给租了?咱们大队可吃亏了!”
“而且,这个可不是合作社啊,是个体的,说白了,他赚多少钱,可和咱没关系啊!”
“完蛋了,咱们村要出大资本家和大地主了,以后林正军要剥削咱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过,他们这种奇谈怪论,一冒出来,就立刻被其他社员给花式喷回去了。
“吃亏了?那片烂石头地不能种树,不能长出来庄稼,要不是正军,能值一毛钱吗啊?”
“那五十亩地的租金,正军可一年给了一万块啊!”
“且不说那里长不出庄稼,就是能种金豆子,一年能赚这么些钱吗?”
“你还好意思说剥削!就这半年来,正军给咱们大队争取了多少福利啊,柏油路铺了,电也通了,压水井也打了!这要是剥削,要是资本家,这样的资本家请给我来一打!”
“别的不说,就说这条件好了之后,来咱们村里说亲的吧,比原来多了多少啊!不少老光棍都找到媳妇了!”
“唉,不过长顺你是咋回事啊?不缺胳膊少腿,爹娘也能干,家里条件也不差,为啥就没人介绍对象给你呢!”
“还不是太懒了?要是勤快点,哪怕没有入股合作社,没有被招录成工人,但也能赚钱去!无论是盖房子还是杀鱼熏鱼,都能赚钱!”
“自个懒,大把的机会放在跟前,抓不住。现在得不到好处,就怨天尤人了,这可笑!”
陈老实和长顺这些懒汉,是被说的面红耳赤,无言以对,恨不得落荒而逃。
他们突然发现,林正军的支持率太高了,反对林正军就是自讨苦吃,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以说,在偌大的河湾大队,别说人了,恐怕连一只耗子恐怕都是支持林正军的!
因为有了林正军,耗子们都能吃饱了!
至于招聘教师这块,涉及的范围较小,并没有翻起什么大浪。
当然,那些被“改革”的老一批的教师,心里多少有点恐惧不安,也有点反感。
但毕竟只有区区几个人。
而更换更优秀的教师,则符合整个河湾大队所有家庭利益。谁也不想自己家孩子跟着一些半瓶子晃荡的老师学习啊!
再说,现在河湾大队分田到户了,就是那些被挤掉的民办教师,光务弄田地也不至于吃不饱,这就有了安全垫!
再说,大队里还有其他的工作机会。
别的不说,就养猪场盖房子,那至少得一俩月的工作时间啊,岂不是又能赚钱了?还能帮忙杀鱼熏鱼呢!
……
林正军对村里这些风言风语已经不在乎了。
首先,他坚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