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温暖的被窝柔软到了极致,程澈翻了个身,将脸颊藏进被褥和玩偶的缝隙之中,掌心摊开贴在被子上面,感受着布料柔软的的触感和暖和的温度,但旋即,他的睡意快速消散。
玩偶好像变大了,和他自己一样大。
啊?
程澈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带着好奇与疑惑的眼睛。
身旁放着一个玩偶服做成的巨大抱枕,上面趴着一个满眼好奇的三月七。
睡意瞬间消散,像是刚刚睡醒就喝了一大口马上就能结冰的冷水。
程澈嗖一声爬起来,抱着被子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看着三月七,“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的清白还在吗?
在的话那没事,不在了……好像也不可能不在。
“我来叫你起床啊。”三月七叹了口气,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面,双臂交叠压着玩偶,显然是已经趴在玩偶上面围观程澈睡觉很久了,“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卢卡叫史瓦罗一起,把你和砂金一起扛回来,旁边还有一个眯眯眼使坏的椒丘,我和星拖了好久才把你拖到床上好不好啊。”
说到这里,三月七再一次叹气,很是哀怨的样子,“星拿你的零花钱买了床垫,我和星都睡在地上。”
程澈:……
啊?
抢两个小姑娘的床?
这话说出去他是要挨打的!
程澈抬手摸了摸自己皱巴巴的裤子和衣服,疑惑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把我丢在地毯上?”
“因为咱还是有点人道精神的,让醉鬼睡地毯多不好啊。”三月七站起身来,突然双手叉腰,“起床!起床陪我练剑!”
程澈感觉自己要聋了。
程澈叹气,盘腿坐在床上揉脸,“这两天起床的场景太相似了,总觉得自己没有睡觉……”
话音未落,脚踩着拖鞋在地上懒散走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砂金揉着眼睛一脸困倦,满头金发乱糟糟的,“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豪华客房难道没有人在意吗?”
一觉醒来,自己躺在宽大的沙发上面,不远处一个灰发女孩坐在床垫上面,吓得他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出门谈生意被敲了一榔头,怎么还有幻觉了呢?
“因为你们两个人喝醉了。”三月七摊手,半闭着眼睛很是不赞同的开口说道:“史瓦罗把你俩扛回来,卢卡拎着垃圾袋,里面塞了七个酒瓶!七个!”
说着,三月七比划着,声音都带着不满,“听说还是砂金特意呼叫斯科特帮忙送的酒,知不知道斯科特现在跟我是敌对关系啊!”
“好好好,给三月小姐赔礼了。”砂金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揉着额头看着三月七,“三月小姐今天有什么计划吗?不如我陪你逛街当做赔礼,放心,记在我的账上。”
三月七:……
还怪不好意思的嘞。
三月七摸摸脑袋,“别了,我今天要练剑,然后找时间观察斯科特,寻找致胜的方法。”
说着,三月七伸出手拍拍程澈,“星去偷藿藿了,咱们一起去,你记得帮我拿干净的毛巾和水杯哦,水里面再加一片柠檬。”
“好。”
程澈应了一声,起身去换衣服洗漱,“但我觉得我昨晚应该不会喝醉的,我从没有这种喝醉了失去意识的感觉。”
挺奇怪的,虽然酒量不好,但是也不至于醉到让卢卡摇人过来扛吧?
一旁,砂金点点头,同样认真,“我也没有喝醉到失去意识过。”
三月七:……
三月七低下脑袋,“有没有一种可能……旁边还有一个曜青来的粉毛狐狸暗戳戳下药呢?”
既然知道了程澈毒不死,那么试一试程澈的承受能力也是理所应当,至于砂金……
无辜受牵连罢了。
但椒丘显然有分寸,下药就下药,绝对不下毒药。
砂金脸上的表情一僵,笑容都显得有点僵硬,“粉毛狐狸?哪儿呢?”
他可是刚刚升职的公司高层!
石心十人的一员!
在酒里面下药?!
“可能还没有睡醒吧,我昨晚好像也忽悠他多喝了几杯酒。”程澈低声说着,走进洗手间的一瞬间转身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间,朝着隔壁自己的房间而去,背影都带着迷茫。
“你干什么去?”三月七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说好了要陪我练剑的!你就不能快一点吗?”
一点都没有集体荣誉感!
她三月七现在可是列车组的学剑独苗苗,说不定还要在擂台上打败好多参赛选手呢!
“你昨天洗的衣服没有收起来。”程澈低声说了一句,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在卢卡吃草吃绿眼的委屈眼神之中走进了卫生间之中洗澡换衣服。
三月七摸了摸后脑勺,“我昨晚洗的衣服?我昨晚洗衣服……”
三月七垂下了脑袋,脸颊通红,“洗了。”
“咳咳。”砂金忍着笑,转身朝着隔壁房间走去,“我也去隔壁洗漱了,不过三月小姐,今天的练剑行动能带上我吗?卡卡瓦夏留在景元将军身边我才有时间出门啊……”
看着砂金离开的背影,三月七冲进洗手间